叶子明与洛忆秋没想到这两门功法如此神妙,顿时心中一惊。叶子明忙说道:“多谢方丈大师,在下与师妹想在贵寺别院修习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行空笑道:“老衲也是此意!两位施主便在敝寺别院修习如何?这样老衲也好将《洗髓经》中的穴位经络之道跟两位施主细细道来。”
叶子明与洛忆秋说道:“多谢方丈大师!”
行空笑道:“如此甚好,两位施主何时离开,只需告知别院值守弟子便可。”
行空又转头对行智说道:“行智,你去安排吧,吩咐值守弟子务必妥善照料。”
叶子明与洛忆秋便在山腰处的别院住了下来,开始在行空和行智的指点下修习虚空指法和《洗髓经》。洛忆秋此番重返这处别院,心境却大不相同。先前是少林寺不明真相,将她扣留于此。这一次,她却是少林寺的座上宾,在此处是为了专心修习功法。更何况,叶子明也同在此处,更令她无限欢喜。
此时诸事已了,洛忆秋才将聂冷峰和唐琴、苏成杰之事告诉了叶子明,叶子明震骇不已,他没想到师父的一怒之下居然如此行事,又想起聂冷峰因与自己性格不同,向来交往不多,紧要关头,居然为自己仗义执言,最终丢了性命,忍不住哭了一场。
随后,叶子明又将高胜寒与秋云水之事告诉洛忆秋。洛忆秋没想到高胜寒一向宽厚仁义,居然为了《易筋经》,竟然暗中对叶子明出手,连连叹息,却也后怕不已。而秋云水之事也让洛忆秋伤感不已,秋云水只比她入门早了两年,两人一向情同姐妹,没想到年纪轻轻竟丢了性命。
二十多天匆匆而过,两人除了修习功法,便是在小院中散步聊天。这一日,叶子明想起了与萧不凡的一月之约,便告知了洛忆秋。洛忆秋一听,自然想与叶子明一同前往。叶子明心想,此时师父已不在了,大师兄丁雪年、二师兄高胜寒、三师兄聂冷峰和六师妹秋云水也不在了,四师兄也不知去向,便与洛忆秋商定,见了萧不凡后,两人便去找唐琴和苏成杰,随后便一同回云剑山。
这天清晨,叶子明和洛忆秋与行智告别后,便下山去了。两人经白云峰,过大仙沟,穿过石沟镇,一路向南而去。
此时已是夏末,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燥热,山路之上,却是凉风阵阵。叶子明与洛忆秋并肩携手,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景象,不禁心怀大畅。
叶子明和洛忆秋一路行来,并无异状。叶子明心知当日石沟镇之事传出去之后,必定再无人去相信先前《易筋经》在他手中之传言,因此,自然便没有人还在这一带等着去找他的麻烦,更何况,他出发前,洛忆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已经给他粘了一脸的络腮胡子,便是有人想找他的麻烦,也未必认得出来。
两人因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傍晚,才走了一半路程,只好在附近一个叫青山镇的地方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
翌日清晨,叶子明和洛忆秋便准备吃了早饭便继续赶路。
此时时候尚早,客栈里稀稀拉拉坐着几桌人。其中一桌皆是镖师打扮,各自带着兵器,叶子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见为首一名老者一身灰衣,腰悬长剑,手下四五个人皆是虎背熊腰,甚为彪悍,那老者旁边还坐着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女子。
饭菜刚端了上来,叶子明和洛忆秋还没拿起筷子,只听见门口有一个人大喊:“快去禀告三师兄!这里有一群镖局的家伙!”
众人一看,只见这人约莫二十来岁,身着青衫,手上提着一把单刀。
叶子明一愣,不知道这人为何要这样大喊大叫,言语之中显然也是对这些镖师毫不客气。果然,那老者手下的几名大汉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那老者却沉声道:“干什么?坐下!”
几名大汉知道这老者出门在外一向不愿与人动手,只好坐了下来,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叶子明却低声说道:“师妹,不要管他,咱们赶紧吃饭,要是待会打了起来,可就没得吃啦!”
叶子明说罢,拿起筷子,大吃起来。洛忆秋噗嗤一笑,也赶紧吃了起来。
过不多时,只见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紫衣的年轻男子带着四五个人急匆匆走了过来,几个人与先前那年轻人皆是同样打扮,显然属于同一门派。这几人到了客栈大堂之内站定,为首的年轻男子神情倨傲,冷声道:“你们是那个镖局的?”
那灰衣老者恭恭敬敬站了起来,同桌几人也站了起来,几个大汉瞪着眼睛,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那灰衣老者开口说道:“在下洛阳同顺镖局何永安,今日途径宝地,不知这位少侠……”
还等他说完,年轻男子又冷声道:“那你们是从洛阳来的?到哪里去?”
这年轻男子深情倨傲,言谈之中又无礼之至,众人心中都愤愤不平,何永安身旁那年轻女子忍不住说道:“你这人如此无礼……”
何永安忙说道:“婵儿!不得无礼!”
何永安神色不变,又赶紧说道:“在下这趟镖是到庐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