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停下脚步,问道:“大师兄要往何处去?”
丁雪年说道:“这几日从徐家镇绕到这里,一无所获,四师弟,你一路上见到那小子没有?”
不料南宫文冷声道:“莫非大师兄真的要将五师弟抓回去?”
丁雪年心中一震,叫道:“你……你不是答应师父了吗?”
南宫文冷笑道:“我要是不答应,焉能活到今日?”
丁雪年叫道:“好啊!你是想抢先杀了叶子明,独吞《易筋经》?”
南宫文摇了摇头,说道:“大师兄,你这是以己度人了!你难道真的不顾同门之义,兄弟之情?”
丁雪年一愣,冷声道:“莫非你是想救他?”
南宫文厉声说道:“大师兄!师父向来教导咱们,身为练武之人,行走江湖,要行侠仗义,方才不负了一身武艺和手中长剑!然而,师父图谋别派武功秘籍在前,杀害自己的弟子在后,他身上哪里还有半点侠义之道?大师兄,你若是杀了五师弟,日后行走江湖,别人叫你一声‘丁大侠’,你难道不会心中有愧?!”
丁雪年脸一红,却大声叫道:“南宫文!你……你这样说师父!岂不是欺师灭祖?!”
丁雪年说罢,手握长剑,向前走了两步,对南宫文怒目而视。
南宫文叹道:“大师兄,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如此!我不相信大师兄你竟然是非不分!我今日有言在先,你若是伤了五师弟,我绝不放过你!”
南宫文天资聪颖,剑法精妙,派中众人皆以为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然而,丁雪年心中知道,他的武功修为不如南宫文。之前的数次比试,南宫文都是故意容让,而又不愿宣扬,丁雪年心中对此却清清楚楚。
丁雪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不敢拔出剑来,只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南宫文叹了一口气,呆呆站了片刻,正要继续赶路,却听见旁边树林中传来一阵大笑。南宫文心中一惊,只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和一个瘦高汉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那老者笑道:“怎么样?方堂主!老夫说这小子的武功定然胜过那个家伙,没说错吧?”
南宫文一愣,没想到他们竟在此处潜藏许久了,心中暗道不妙,刚才那些话岂不是都被这两人听了去?
那个方堂主说道:“薛长老果然眼力过人,属下佩服!”
薛长老叫道:“小子!你是叶子明的师兄?”
南宫文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薛长老笑道:“方堂主,将此人留下吧。说不定还有大用!”
南宫文心中一惊,方堂主却拔出长剑,扑了上来,一剑刺向南宫文胸口。南宫文没想到此人出手如此之快,匆忙间拔出长剑,以攻为守,使出一招“紫云出岫”,一剑刺向对方右肩。此时,方堂主若是不闪不避,那便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方堂主只好将身形一侧,长剑一缩,挡了上去。南宫文趁势一剑斜削对方小腹。方堂主却将长剑削向南宫文的右臂,也是以攻为守的妙招。南宫文只好退了一步,又一剑刺出。转眼间二十余招过去,南宫文虽退了五六步,却与方堂主斗得有来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