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今天完成委托回武装侦探社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之所以说他奇怪,并不是因为他缠着黑色的绷带,而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和自己见过的某个人非常相似的脸。
如果不是看起来更稚嫩一点,个子也更矮一点,织田作之助几乎要以为他就是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曾经在酒吧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港口黑手党首领。
见到这个和港口还是长相非常相似的青年说是青年,其实是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纪罢了。后来织田作也知道了,他比芥川还要小两岁的时候,他正蹲在街角一脸可怜兮兮仿佛被抛弃的模样。
倒不是那种故意卖可怜的表情,只是像小孩子一样的一脸郁闷,蹲在街角也有可能是单纯的陷入了自闭。
也是因为这张脸,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在他身边停下来了,然后就被他揪住了衣角。
“大叔,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可以请我吃顿饭吗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今年才27岁的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反驳这声大叔的称呼,反而应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的请求。
毕竟饿肚子真的很难受啊。
不做杀手后也曾一度穷困潦倒的织田作之助感同身受的想道。
然后两人一同出现了在了一家料理店里。
这是一家平价的料理店,但也架不住少年一下子点了七八道菜。
更过分的是,点了七八道菜之后,他每道菜都只品尝了一点点,就说着好难吃一筷子都不想动了。
换作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早就生气了,也亏得织田作之助脾气好,只当做他是不合胃口。
毕竟武装侦探社的乱步先生也喜欢吃红豆麻薯只吃红豆馅。
虽然桌子上的菜没动多少,但银发的青年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样,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的和织田作之助抱怨起了自己的来历。
“我叫津岛几太,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你知道和亲人骨肉分离的痛苦吗”
又是这个称呼,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回答,“没有体会过,但是我有一个同事应该知道。”
银发青年也不是在问他,只是单纯的想倾诉而已,接着说了下去,“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最重要的哥哥就离开了我。”
“虽然除了修治哥哥以外,我还有4个兄弟和5个姐妹。但是谁都没有修治哥哥最重要。”
青年像是在回忆,然而那表情没有什么温馨与愉快,也没有愤懑,没有难过,像是只是单纯的陈述什么事情而已。
织田作之助就像是回到了被街坊邻居的中老年人给拉住,碎碎念念个半天,最终导致迟到的场景。
但是这次他没有急迫的想要离开,当银发青年说出哥哥这个词的时候,哪怕名字不一样,织田作之助也直觉他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有关系。
虽然说从脸来看也显而易见就是了。
“修治哥哥和我一样,在家里都是不受重视的孩子。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接受着相同的教育,父亲总是偏爱最大的和最小的那个,也许在我们不记事时也被偏爱过,但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看起来是非常沉闷的家庭环境,织田作之助没有体验过,但收养了15个孩子,他也清楚对孩子有明显的偏心并不合适。
“占据着家中最受重视的地位的永远是大哥,不过大哥和我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和修治哥哥都只是底下必须要乖乖听话的弟弟妹妹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