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空空荡荡,却又好似什么都看到了。
“至尊,您在看什么?”憨态可掬的小白罴好奇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山巅,挠挠头有些好奇。
“世间之事真是无比之奇妙,看不清,理不清”
儒雅中年人负手而长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怅然:“你不在过去,而是在未来”
“谁?是您一直在寻找的人吗?”
小白罴瞪大了眼,可怎么看,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
对于至尊口中的过去,未来,更是难以理解。
难道至尊一直在寻找的那人,竟然从未来回到现在?
“时间无尽永前,空间无界永在,你在未来也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儒雅中年人自语一句,已然来到了山巅。
相隔十丈,再见庞万阳,后者却已然是威临天地的一代至尊,更被称之为十大大天尊。
“庞万阳。”
安奇生心中有着触动。
可界界不同,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不是真正踏足过去,庞万阳也不是接触到自己。
两人看似相隔十丈而已,实则之间有着三万载岁月时空,想要跨前一步都需要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
入梦可见过去,庞万阳的神意可流传数万载,可却仍然不能够抹平岁月的鸿沟。
呼呼~
儒雅中年人负手而立青衫随风而动,他的眸光之中蕴含岁月沧桑,似乎听到了安奇生的话:
“道兄,前次一别,却是过去三万载了”
诸界时间流速有着不同,对于安奇生来说,似乎不过数百上千年,对于他来说,却已然是三万载了。
一叹之后,庞万阳又笑了:
“只是如今,你却是打不过我了。”
安奇生不由一笑。
胜负心,他并不是如何重,庞万阳也未必还在意曾经发生的一切,但这一句话中,两人却似乎都在回忆过去。
久浮界大漠黄沙战,一战两者尽得彼此之传承,是最为彻底的论道。
同样,两人对于彼此的了解,也是极深。
只是比起曾经,此时的庞万阳,却还是有着变化,是由极端的霸道,变得温润一些,哪怕只是看起来。
“至尊,您在和谁说话?”
小白罴好奇的抱着他的腿,探头探脑的想要看什么,它的血脉强大,有着至尊指点实力也不弱。
但无论它怎么凝神去看,都感受不到除却空气,元气,灵机之外的任何东西。
“和一个朋友。”
儒雅中年人摸摸小白罴的毛发:“去,找一块石碑来,不要多大,要结实些。”
“哦。”
小白罴挠挠头,一个转身消失在山巅。
“天地不通,所能容纳,所能允许也不同,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可惜,终究不能面对面交流,论道,饮酒”
儒雅中年人席地而坐,一如常人没有丝毫的神通显化,青衫之上都染上泥土杂草之色。
返璞归真。
相隔十丈,安奇生也盘膝而坐,神色平静中带着探究。
庞万阳此时所说之一切,都仍然是那一道文字之中所蕴含的奥秘,只不过,除非安奇生能够感知到,否则,那也就只是一道叹息。
安奇生很清楚,若无入梦之能,此时的自己,神意也无法洞彻庞万阳留在数万年前的这些话。
只是,是什么能够让立身绝巅,一世无敌的庞万阳都如此之忌惮?
“漠海一战,得你太极精义破天门一线,我收获良多,方知天门难开与此‘仙界’也有着关系
若无我破天门,后来之燕狂徒,则必然要死在天门之后”
儒雅中年人带着回忆,不缓不慢的诉说着。
从他入天门,到怀抱日月精义降生,被宗门收入门下
以及被他轻描淡写略过,却仍然可以听出来的,他对自己的寻找。
“原来如此。”
庞万阳的话,也解开了安奇生心中的一个疑惑。
他曾经推算过‘孙恩’的命运轨迹,孙恩,才应当是没有他干涉之下第一个破碎虚空,飞升者。
而他,本该陨落在天门之后。
他本以为是天门之后有敌,却原来与万阳界的天变有关?
若如此,曾经记载之中那些以天人神兵破碎虚空的兵主,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