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丧父,少年丧母,吃千家饭,穿百家衣长大,但学的一手武功之后,假借报恩之名成为县里大户人家的护院,但暗地里却霸占了这户人家之女为妻!
之后一年之间,那大户人家的直系亲属尽染‘瘟疫’死的干干净净,至此夺了‘岳丈’一家财产。
那大户人家的小姐暗自垂泪,摄于他的凶威却也不敢声张,但一次醉酒之后,听闻妻子对儿子说起自己所做之恶事之时。
竟凶性大发,连妻子带三岁儿子一并掐死
如此作为,真真是禽兽不如。
“周大山!”
云东流认出此人,低声说了一句:“此人是中州,鹿九城人,为人虽然莽撞,却似乎并无恶迹。”
他隐隐能够察觉到周大山的目的,也不如何奇怪。
江湖上死于名利者太多太多了。
“是吗?”
安奇生不置可否。
世上会有他能让他看错的人吗?
或许会有,但绝不是面前这个看似面厚心黑,手段毒辣的中年汉子。
踏踏踏~
他牵着孙恩的小手,踱步前踏几步,幽深的眸光淡淡的看向周大山。
感受到那微凉眸光,周大山心中鼓起的勇气一下如气泡一般被戳破了,脸色微微发白,却是知晓了之前那些人为何不敢反驳了。
这双眼睛,简直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他生出宛如赤身裸体一般的冰凉感。
似乎一切都被他看穿了。
心下不由的颤栗了起来,生出了后悔之意。
但事已至此,如何能退?
是以,他心中一咬牙,梗起脖子叫嚣起来:
“你说我禽兽不如,便拿出证据来!”
其他一众武林人士齐齐看着。
“不错!”
“血,道长,你若说我等禽兽不如,那么你便只管拿出证据来!”
“污蔑谁人不会?若你以为我们真个怕了你,那才是大错特错!”
见得安奇生踱步靠近,终于有人忍不住拔出刀剑来。
更有人高声向着侠义门前呼喊:
“侠王爷,我等受你之邀来此,你便要坐视这魔头行凶吗?”
侠义门前一片平静。
盘膝打坐的云海天面色赤红未退,闻言睁开眼,淡淡回应:
“老夫何时邀请你了?”
那人哑口无言,随即面色涨红:
“云海天,你妄为侠王,如此大魔在前,你都不出手除魔,算什么名门正派,算什么侠王?!”
“可笑!”
云海天缓缓闭目,不再多言,他身后的弟子却忍不住大喝出声:
“燕六子!之前骂我老师有你,如今求我老师还是你,你以为我家老师便是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嘛?!”
侠义门一众弟子神色皆是震怒。
他们可不曾忘记之前那一幕,这些武林人士的做派让他们心头发寒。
随着叫嚣声打破平衡,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站了出来,皆是被安奇生评价为‘禽兽不如’之人。
“呵呵~”
安奇生神色无有任何变化,只是踱步走着。
那些武林人士叫嚣之声仍不时响起,但直至安奇生走到周大山身前三十丈之时,都没有任何人敢于出手。
见得果然有人随着自己出头,周大山心中得意,但抬头看到踱步而来的安奇生心头又是发寒。
本来气势汹汹的话一下变得好似在求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