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崖,一天的战斗随着太阳西下,终于落下帷幕。
盘踞在飞龙崖上的江湖武者,无不心力交瘁坐在地上休息……
今天蛮夷大军折磨中原百姓的手段,比起昨天更残忍,伯综剑真不知道他们的心理防线,还能坚持多久。
在迷茫与恍然中,时间转眼即逝,新的一天又来了。
伯综剑力不从心的提起佩剑,他知道,每逢太阳升起的时候,驻扎在山门外的蛮夷大军,便会采取行动。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他们会押着一众无辜的中原百姓,来到飞龙崖山下,以各种手段折磨他们。
伯综剑望着昏暗的天际,黎明前的黑夜是最难熬的,他此刻的心境仿若昏暗的天空,看不到一丝光明。
然而,天边的启明星终将升起,而他心中的曙光,何时才能破晓?
“你们能坚持多久?”恒玉看着神色萎靡的伯综剑,绝大多数的正道武者,想必都和他一样,即便休息了一个晚上,也和没休息一样。
“用不着你们多管。”现在伯综剑不禁有些羡慕恒玉等邪道中人,他们居然能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下,心安理得的睡个好觉。
“这才第几天?你们要是坚持不住,会让我们很难办。”恒玉并不关心正道武者的死活,但是……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如果伯综剑等人累垮了,蛮夷大军动真格进攻飞龙崖,他们都会完蛋。
“哼。”伯综剑没有回恒玉的话,他直接赶往飞龙崖山道,慰问守夜的同伴,而后静待蛮夷大军动作。
不过,让伯综剑和恒玉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在山道等了半响,蛮夷大军都没有任何动静。
照理来说,太阳升起之后,蛮夷士兵便会押着俘虏上山,肆无忌惮的挑衅他们。
可现在已经到了正午,驻扎在山门前的蛮夷大军,都没有任何动静。
“今天他们不来了?”一名中原武者瞧蛮夷大军半天没有动作,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以为他们今天不会进攻飞龙崖。
“能有这种好事?”伯综剑不置可否,他并不认同中原武者的话,因为他站在山头眺望,隐约看到敌军驻营,拱着零星的俘虏出列。
不出意外的话,等他们将俘虏聚集成团,便会像近几天一样,押着他们进攻飞龙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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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中午一点多钟,蛮夷大军在飞龙崖山门前,虐待与屠戮俘虏。
虽然伯综剑不知道蛮夷大军内部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们磨蹭到现在才开始行动,但他们看起来非常愤怒,竟在一日内,屠杀了数以千计的中原俘虏。
伯综剑一众江湖武者,粗略统计了一下,无不心寒的发现,今天被蛮夷大军杀害的中原百姓,竟比前两天加起来的总和还多……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寅国将士气急败坏,疯狂屠戮俘虏泄愤?
今天一大早,寅国的公冶将军便收到急报,位于飞龙崖东北方的三支千人先遣队,遭到毁灭性打击。
寅国的公冶将军记得,在昨日的报告上,这三支先遣队,因发现了一个小村镇,争先恐后跑去洗劫村镇。
谁知时隔一天,三支先遣队居然在偏僻的村落,遭遇到来路不明的军团伏击!
最让人怒不可歇的是,他们竟挑断千余寅国将士的手筋脚筋,让其背着战友的头颅,连夜匍匐爬回营地报信。
今日凌晨三点时分,驻扎飞龙崖东北方的几支先遣队,都察觉营地有异动。
负责守夜的巡察队,听见营地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呐喊,也像是哀嚎。
等他们拿着火把前去查看,竟发现一众寅国将士,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废弃在道路上。
确凿的说,寅国将士被挑断手脚筋,抛弃在距离蛮夷驻营几公里外的地方,他们匍匐前进了数个小时,才艰辛的爬回营地。
周兴云说过了,死掉的寅国将士,是无法成为累赘,去拖累寅国的主力远征军。只有半死不活的寅国将士,才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于是乎,周兴云大发慈悲,饶了一众寅国将士的狗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寅国将士在南境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犯下各种泯灭人性的战争罪业,周兴云不可能啥事不干就释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