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盛武馆的护庭弟子眼里面,雾剑闻就像瞬间移动,忽地出现在周兴云身边,朝他侧首就是一脚。
周兴云见状往后退了一步,恰到好处的避开了雾剑闻的攻击。
说实话,周兴云来长盛武馆,是为了阻止华芙朵搞事,而不是来搞事,自己要是把长盛武馆整得鸡飞狗跳,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因此,周兴云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脚下的长盛武馆门人,没有接雾剑闻的招。
“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长盛武馆撒野!”雾剑闻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周兴云,心中不由倍感诧异。
“野小子?说我?不是,老兄你没病吧!这就把我忘了?”周兴云也很诧异,他虽然没怎么和雾剑闻交过手,但他俩少说碰过几次面。
雾剑闻真认不出他吗?不可能吧?他是长盛武馆的长老级人物,记忆力不会那么差吧。还是说,这货看起来三十来的模样,实际上是个古稀年的老东西,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统称老年痴呆。
“你是……”雾剑闻注视着周兴云,仿佛受到他的提醒,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雾剑闻就那么细细的打量着周兴云,总觉得他的模样,好像在哪见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大约沉思了五秒左右,雾剑闻才肯定地说道:“少侠身手非凡,以你这年纪,就达到极峰之境,可谓武林中的人杰俊秀。在下要是认识少侠,肯定忘不了。”
“哎哎哎!你们这样就没意思了哈!输不起吗?”周兴云简直无语了,搞不懂长盛武馆的人想干啥,他堂堂北境王上门找人,华禹孟要是不愿意见他,大可假装不在,何必装作不认识人呢?
“你居然敢说我们长盛武馆输不起!”雾剑闻眼中闪过一缕阴沉,周兴云确实打赢了
长盛武馆的一名弟子,可他这番发言,直接说长盛武馆输不起,那是有多猖狂?那是有多目中无人!
区区江湖小子,竟敢来长盛武馆的总馆撒野,要不是馆子位于诺诚,属于府衙管辖范围,雾剑闻真想废了眼前野小子的狗腿,让他明白江湖正道十大名门,可不是善茬。
“哟哟哟,瞧你这凶巴巴的小眼神。”周兴云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看到雾剑闻怒目而视,他更是嚣张的挑衅:“怎么?不服气吗?不服气就来战呀!”
“你先出手伤人,还敢在这里猖狂?我劝你哪来的滚哪去!否则可别怪我们报官了!”雾剑闻气势汹汹的说道。
其实,雾剑闻也很想出手教训周兴云,遗憾的是,今天长盛武馆有贵客在,他不能出手伤人。
“江湖人还报官?亏你好意思说出这话。”周兴云无所畏惧的笑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们,长盛武馆的各位就是垃圾!报官是吧!来,你报!你尽管报!不报官你就是大傻逼!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报官来抓我!哼……吓唬谁?”
周兴云有恃无恐,自己堂堂北境王、驸马爷、镇北骑大元帅,他会怕报官?笑话!
有一说一,周兴云真没想到雾剑闻会说出这样的话,报官?那不是作死吗?华禹孟谋害华夫人这单命案还没了结,长盛武馆的人好意思报官来抓他?
“什么人在外头大吵大闹?”
就在周兴云肆无忌惮高喊,有本事你就报官来抓我的时候,一位身穿官服,手提乌纱帽的男子,从长盛武馆的庄园里走了出来。
周兴云见状不禁感叹,自己来的真巧啊,原来知县大人正在长盛武馆查案,难怪雾剑闻假装不认识他。
否则,知县大人知道他来了,肯定会倍加严厉审查长盛武馆。
“知县大人,这不知从哪来的野小子,竟敢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来长盛武馆动手伤人。”
“岂有此理!来人,把那狂徒给我拿下!”
“狂徒?说我?等下!你们想干嘛?”
周兴云一时间蒙了,因为他看到成群官兵,从长盛武馆的庄园里涌出来,将他团团包围。
讲道理,周兴云是不怕他们的,亦或者说,只要周兴云乐意,他绝必能在团团官兵的包围下,来来回回的杀个七进七出。
关键是,他要真动手揍官兵,就是违法犯罪呀!
虽说周兴云身份显赫,胖揍官兵也能脱罪,但是……正因为他身份显赫,才要以身作则,不能知法犯法!
于是乎,周兴云就那么一边嚷嚷,我是云子侯,我是驸马爷,一边被成群的官兵揪住双臂,提回诺诚县衙。
此时此刻的周兴云,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当下诡异的状况很不寻常。
因为听见周兴云高喊我是什么什么的时候,提他进公堂的官兵,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怕不是个傻儿,什么云子侯、什么永安驸马,他们听都没听过。
再说了,咏茗公主今年刚满四周岁,怎么可能会有驸马!
就这样,周兴云稀里糊涂,便跟着大部队回到诺诚县衙,被官差提上公堂问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