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长盛武馆门人,目睹华禹孟挨了华芙朵一脚,失去平衡的从‘云端’摔下来,不由一拥而上接住他。
必须接住,不接的话,华禹孟肯定摔死。
荣光武者也是人,轻功飞跃途中被打断,自由落体般摔下来,不死也残废。
就这样,华禹孟惨遭华芙朵凌空一脚踹胸,极其狼狈的摔回地面。
华禹孟自我牺牲的表现,着实让凤天城和灵蛇宫门人大开眼界。
尽管华禹孟的出发点是规劝华芙朵,但他所造成的结果,便是以自己左手手筋为代价,帮无极上人争取到脱身机会。
无极上人在华禹孟挡住华芙朵剑招的刹那,就全身而退,回到凤天城的队伍里面。
不得不说,华禹孟的小心思算得很精细,倘若华芙朵和常人一样,拥有健全的世俗观念,他不仅能毫发无损的阻止华芙朵,卖给无极上人和西郡王一个人情,还有劝说华芙朵归顺的可能。
父女没有隔夜仇,华禹孟一直觉得,只要他放低身段,就能与华芙朵化解仇恨。
正因为华禹孟先入为主,有这样的想法,才导致他敢冒风险,出面阻止华芙朵。
事实证明,华禹孟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华芙朵对他的恨,既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却又比他想象的更毒更恶。
那是什么意思?这句话不是前后矛盾吗?
华芙朵恨华禹孟不深,是因为华禹孟在她眼中,已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不仅仅口头上断绝了两人的父女关系,而是打从心里面,与华禹孟恩断义绝。
俗话说,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爱不存在,恨、自然也无所谓了。
华芙朵对华禹孟的恨,变得更毒更恶,是她与华禹孟形同陌路,一种无所谓的‘恨’,要比爱之切恨之深,更加令华禹孟心底发凉。
用个不恰当的形容来说,华禹孟是华芙朵的父亲,华芙朵因亲情延伸的恨,就算恨他入骨,也难以下手杀害他。
但是,一个陌生人招惹到华芙朵,尽管两人结下的梁子,仇恨并不那么深,华芙朵也能轻而易举的痛下杀手。
“华芙朵!你!你……!”华禹孟右手紧握不断涌出鲜血的左手腕,面部万分狰狞,痛彻心扉的怒视华芙朵。
位于华禹孟身边的长盛武馆门人,则慌慌张张的拿出药粉,洒在他的伤口处,并撕下衣布替他包扎。
叮!
就在这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区域,引起众人瞩目。
华芙朵击落华禹孟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摔回地面的华禹孟身上。
大家都在观望华禹孟的状况与伤势。
然而,随着清脆的声响,江湖协会、武林盟、蟠龙众、凤天城、灵蛇宫五方人马,都回望屹立在高处的华芙朵身上。
华芙朵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剑锋,发出清脆的声音。
粘在长剑偏锋,取自敌人的鲜血,也在华芙朵一指弹间,化作绚丽的星火蒸发消
散。
紧接着,华芙朵无视华禹孟愤怒的视线,居高临下俯视一众惊慌失措的长盛武馆门人,仿佛自言自语,又像针对某人,进行冷漠的独白……
“手指、脚趾、四肢、而后是鼻子、双耳、双眼,慢慢的从他身上,夺走他的东西。不,应该从指甲、头发、每一节骨头和每一条肉筋开始……你们,准备好了吗?”华芙朵指尖划过剑锋,轻描淡写的话语,形同她手中的利剑,一下下的刺激长盛武馆门人的每一个神经:
南丹红、雾剑闻、所有与华芙朵有过节的人,听着她不含感情的发言,内心惊恐不已。
华芙朵曾在长盛武馆饱受屈辱,南丹红更是不止一次羞辱她的生母。
今天的华芙朵,乃古今第七人,她要是报复长盛武馆门人,他们都将迎来灭顶之灾。
不是开玩笑,曾经的十大名门正派之一,就有一个毁在六凡尊人手里。
六凡尊人以一己之力,就让某个自以为是的十大名门正派,从江湖上彻底消失。
“孽种!你果然是养不熟的狗,喂不饱的白眼狼!”华禹孟怒不可歇,华芙朵已经用行动告诉他,她不可能听他劝,永远都不可能听他劝。
老羞成怒的华禹孟,为了自保、唯有全力抹黑华芙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