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千千万,随便圈一块儿地,不想让别人进,或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设一些障碍,再立一个小石碑,只要能挡住来人,说是禁地,那它就能是禁地。
但是,那种所谓禁地,极少有能呈现出异像的,大多靠的是圈地之人的武力镇压。但是这一处……
妖将打量着那泛着紫气的峡谷,实在太过邪性,忌惮的感觉,直冲灵魂深处而去,让他双脚像钉在地上一般,迈不开步子。
“小子,带种的丫出来啊!”
妖将说、喊话之时身体稍稍前倾了少许,岂料就那么一丢丢,忌惮之感更盛了许多,赶忙后退了几步。
这么邪性的禁地,只怕就是那个禁地了吧……
相传东胜神洲有一处极其恐怖的禁忌之地,人称赤焰禁地,不过那禁地因为太过邪性,很少有人明目张胆地说出“赤焰”二字,大多以那个禁地代指。
下至妖将领主,上至妖王大圣,均知有一个据说存在了万年来传说:赤焰禁地之中有一位极其恐怖的存在。
这万年来,但凡进入该禁地者,均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妖界便将此地称之为赤焰禁地,称那位不知名的存在为:赤焰魔神。
相传,每当月圆极阴之夜,那片峡谷之中便有赤色魔影冲天而起,但却被一条金色锁链所困,不得脱身。但在每年的极阳之日,这片峡谷之中又有紫气直射云霄,似有重宝隐藏,玄秘非常。
这只是流传比较广的传说,第一妖将也算是赤练妖王的心腹了,还知道一点额外的。
据说,赤练妖王的一位先祖,自诩实力高超,曾经和几位友人一同进入过那个禁地。据说他们已经成圣人了,要不然就是和圣人一线之隔,总之,要高过妖王的天仙实力太多。
即使是如此,一行人也只有赤练妖王的那位先祖一位勉强逃出,但也没几日好活了,这还是有一次妖王喝醉了酒吐露的。
“你丫才没种,所以没胆进来!当我老白傻吗?”
老白的喊话打断了第一妖将的回忆,他这才发现,白虎一直在做各种挑衅的动作,甚至又往危险区域挪了好几步。
简直是无知者无畏,胆子倒是大,可惜没有用到正途上面,妖将无奈地摇了摇头,亏得之前还觉得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再好的天赋,也经不住人家正主爱作死啊!
看着白虎在危险的边缘不断作死,第一妖将的肝儿都颤了。小家伙不懂事,喜欢作死,这他懒着管,可问题是,不能带着他的救命药、救命法宝,以及其他财宝啊!
猛然间,第一妖将想起了自家小二曾经说过,他们一起有一只莲花妖,和白虎妖的感情好像不一般,可以加以利用。没有别的办法拿捏白虎,
只能另辟蹊径:
“你小子能躲,我不进去,是拿你没有办法,只是可惜了你的朋友们了,比如那只千娇百媚的莲花精,啧啧,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地了啊……”
“我们妖界可没有这样牵连无辜的!不关白荷的事!有本事你冲我来!”
白虎一心想要给白荷塑造一个好的环境,让她什么都不用操心,舒舒服服地过好日子,没成想,还是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连累到白荷。
白虎这么一激动,就拍了胸口,正拍在了伤口之上,力气太大,冷抽了好几声,才堪堪忍住。不过,在白虎心中,这些都不是重点,最怕白荷会因此受到磋磨。
第一妖将见到自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威胁,白虎果然就急了,也就见好就收,改口道:
“我看你的表现!”
表现?还能看什么表现,那不就是要自己束手就擒么?
白虎本想在争执几句,争取一下,终究是叹了口气,认了。对方拿白荷作为把柄,威胁自己,这软肋拿捏得恰到好处,一招必杀,白虎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只是可惜,自己费劲逃跑,跑出了这么远,还是得送上门去,都白跑了!白虎看不惯第一妖将这种连坐的方式,却又拿他没辙,只能恹恹地说:
“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哎!这才对嘛!”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妖将立马喜笑颜开,不知道的,真当他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白虎气得直跺脚,嘴上更是三连骂:“sk!fk!dk!”
白虎本就在悬崖边缘,这么一跺脚,竟然把脚下石块踩落了下去,而白虎自己,也不受控制地跌落进了那紫气当中。
飞,快飞,我要飞,飞起来啊!
老白一直想着,悬崖什么的才不怕,之前也不是没有上下飞过悬崖,都没有出事,现在都有经验了,定然是安全的。
可是,进入紫气范围的那一刻,老白觉得全身灵气不顺,就连翅膀都是实在沉重,挥舞不动,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吸引,不断加速地跌了下去,只传出了他无奈的呐喊声:
“啊——”
见到白虎真的跌落了,第一妖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了危险,危险,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哎,只是可怜我的伤,得多养一阵了。算了,还是在玄龟那个叛徒身上下下功夫吧……”
妖将气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坠落中的白虎,发觉身边温度越来越热,更是焦急不已,怎么办,该如何自救?
白虎的属性以金为主,这越来越高的温度,明显下面有着很强的火,火克金,同样都是攻击性比较强的属性,白虎的金属性占不到一点优势,白虎更加着急了。
随着白虎的不断掉落,紫气却是越来越浓,颜色越来越深,更加显得无比邪性。再加上偶尔有不知道从哪里掉落的赤色烈焰从身旁经过,白虎把全身缩成一团,连抖都不敢抖一下,生怕一步小心,就被烧成灰烬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虎终于到底儿了,脚下的土地,像是那种焦土,又像是将熄未熄的火海,泛着红,发着烫,白虎那是一脚都不想踩下去,却又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