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接了一句:
“别来无恙。”然后又说,
“小小燕。”
白雁头上的羽毛黑了,也炸了,像正在战斗的公鸡。
乌黑乌黑的根根直立的羽毛,像刺猬的刺。
花红叫他小小雁还能忍,白阳叫,不能忍!小小燕的外号就是你取的,你竟然还敢乱叫!
‘嘎嘎嘎嘎。’白雁站起来原地打转,似乎在说,那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我和她一定没完。
‘嘎嘎嘎嘎。’她竟然带着男人快活不带我。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白雁生气了,它看见老朋友,本以为能狠狠地抱怨一下。它非常不喜欢小小燕这个外号,因为燕是那个男人的名字。这家伙竟然敢在它的伤口上撒盐!
“抱歉,龙凤尊者。”白阳大声说出这四个字,这是白雁给自己选的名字。
此四字一出,白雁的火气便退了,高兴地点了点头。还是这个名字能配得上本尊。
白阳摇了摇头,看着雁,沉默半晌。雁嘎嘎叫了一声,白阳向它的后背看去,便知道它赶时间,那里有一根奇怪的羽毛。
“过的如何?”白阳轻声问。
“嘎嘎嘎噶。”白雁叫了四声,意为马马虎虎。
然后,白阳沉默了,吸了口气,纠结着、试探地问:
“那两人过的怎么样。”
“噶!!”白雁化为了一道白光消失谁管他们的死活,他们爱去哪去哪,本龙凤尊者不伺候!
白阳摇了摇头,继续晒太阳,他猜到了是谁把白雁叫来的的,所以没问,也不关心信上写的是什么。
白雁飞的很快,飞了很远,它先是飞向了北斗星辰阁,一个满身火红、满头红发的中年女子接了信,而后又换了封信交给白雁。她对着白雁亲了一口,白雁才凌空远飞。
白雁很烦,因为它又向南方飞了回来,飞回了扬州城,飞进玉女苑,挤走小丫头,在大姐怀里享受地睡了一会儿,而后又飞出玉女苑。最后,在扬州城内一间偏僻的酒馆的的二楼的偏僻角落里的房间外的栏杆上,它洋洋得意地落了下来。
岳武闻声,走到屋外,见是白雁连忙恭敬行礼。白雁眯眼瞧他,抖落一片羽毛,羽毛便化为了信。
岳武再次行礼,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接触了。上一次,岳武在海边,让白雁帮忙送了一封信,这一次是,是接了一封信。
“雁祖万安,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您说这一来一往,是不是因果使然呢?哈哈。”岳武热络地打起招呼,想要和雁祖拉近关系。白雁闭上了眼睛,爱搭不理。
“雁祖,不要这么高冷嘛,我们都是斯文人。”
岳武再次行礼,嘴里碎碎念不停。白雁瞧着他心烦,兀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岳武瞧见,转身就跑!
扑打打,白雁的速度岂是岳武可比。白雁啄了岳武个满脸开花、口眼歪斜,而后扬长而去。
午后,岳武拆开了信,猛地摇头又摇头,看了一遍又一遍,带着哭腔说:
“这便是天降将降大任于我吗。”
岳武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
“你小子身上什么味啊,他妈的怎么这么臭!”王贵捂着鼻子,嫌弃地看向一个袒露双臂的瘦子。
“马尿!那个东西似乎怕尿,我就抹了点”瘦子满不在乎,反而一脸兴奋。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别说在身上抹马尿,就算是喝马尿我都能干出来。
“脑子有病吧!赶紧洗去,诶,回来,找到没有?”王贵心急地问,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家伙踹到河沟里好好涮涮。
“放心吧,我熏死他!”青年秀秀肌肉,抖落一片马尿,王贵一脸鄙夷地跑远。
王贵信了,这绝对有可能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