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和白时舟算是谈崩了。
明明说好了，只要当面拒绝的话，他就不会再继续纠缠。
可是白时舟却变脸了。
“小姝，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虞姝的胳膊，而白时舟的双目赤红，像是经历过莫大悲伤之后，还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人。
只是一味沉浸在幻想中。
还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他安心下来，企图寻找回曾经他早就丢过的人。
“我不愿意，你也别问了。”
强忍着疼痛。
虞姝想从现状里挣扎出来，只是白时舟攥紧她胳膊的力道，除了生生发疼外实在是让她难以逃脱。
“可我也不想……”
白时舟低垂下眉眼嗫嚅着，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响起，将他的话给打断。
“抱歉，我的人就不劳你费心了。”
虞姝一愣。
她低下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双关节分明好看的双手，将白时舟的手从她身上扯开。
紧接着。
她那被白时舟攥的生疼的胳膊。
被她身后的人轻轻抚上，是有些笨拙却又温柔地替她揉着，缓解这份疼痛。
放松下来后虞姝身体一软。
后退一步时，她的背脊却抵靠在那人温暖的胸膛。
“是你。”
犹如心爱之物被人夺走。
白时舟双眸阴沉，目光直勾勾又充满敌意地看向虞姝身后的那个人。
“是我。”
略显低沉的嗓音带有戏谑，从虞姝头顶落下。
她悄悄抬眸。
视线却恰好在半空中和夏夜的对上，一下撞进他的眼底，虞姝甚至还能看到他看似玩世不恭的模样下，藏在眼底的怒意。
好像……
生气了？
还是吃醋了？
她鲜少看见夏夜发怒的模样，即便是平时假装动怒的样子，却也没有波及到身边任何人。
虞姝缩了缩脖子。
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躲去，这一幕却让白时舟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晴不定起来。
他的心也在绞痛着。
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只是比撕裂他的心还要难受和痛苦。
他们无声对峙着。
时间在这份安静中显得格外漫长。
虞姝视线不敢往白时舟那边瞄，只好乖乖的，往夏夜怀里钻。
而夏夜则是一手搂过她的腰。
两人模样亲昵。
谁是输家，谁是赢家，其实早就有结果了不是吗？
缓了半响。
白时舟忽然自嘲一笑。
“或许当初，我就该阻止她接触你。”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早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能早点发现自己对她很上心，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啦？
不过。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白时舟那时的选择，恐怕也还是他的事业。
他早就知道结果了。
只是不甘心，也不想有什么超出他的预料，还在他的计划之外。所以，到最后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夏夜扬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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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阻止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虞姝夹在这两人中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白时舟看上去却没有要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