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乌瑶夫人是断然不会应允的。
毕竟这种修炼鼎炉的法子不在正道上,而且一旦沾染,在心性心境上很容易就会留下残缺污垢,对于日后修行,大为不利。
如此,便就只能杀了。
老道人一直都在关注船舱里的景象,只怕黑衣小童一个拿捏不定,吓到云泽,更怕黑衣小童迟迟不动手,一旦晚了,就对云泽的潜力底蕴有所伤害。
千万得得当才行!
疾风骤雨忽然便就更甚许多。
惊雷炸响,天下大白!
船舱的窗扇没有关紧关严,一阵剧烈狂风呼啸,窗扇便就立刻被吹开,发出咣当一声。而在船舱里,也是一阵狂风怒卷,摇曳烛火尚未能够支撑片刻,就被狂风立刻吹灭,只待惊雷过后,苍白散去,星月皆隐之下,整座船舱就立刻变得一片黑暗。
云泽拦住美人骨腰肢的手掌忽然一颤,正在下移的动作当即凝在半空。
便连格外粗重的呼吸声,都立时一滞。
伸手不见五指之中,云泽已经瞳孔扩张,身躯紧绷。
正媚眼如丝,也似含羞带怯的赵飞璇察觉这些,不知其中缘由如何,稍稍一愣之后,便就伸出葱白手指,轻轻点在云泽胸膛上,莺莺细语,耳畔呢喃,温柔似水,吐气如兰。
却在浑身紧绷片刻之后,那原本细嗅馥郁,贪恋芬芳的云泽,便就忽然伸手过来,捏住了美人骨的手腕所在,随后更是将那美人骨直接顺手丢出床外。猝不及防之下,赵飞璇挺翘圆臀结结实实砸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口中也不免娇呼一声,原本的媚眼如丝立刻十分诧异,不明就里愕然望向站在一旁正在动手穿衣的“云泽”。
“美人骨,美人香,还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借着苍白雷光,赵飞璇分明瞧见床榻上的这个貌似“云泽”的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看来,双眼眯起,眼神中更是已经不见丝毫迷茫浑浊,而是有着全然不同于往常的怪异与诡谲。
森然寒光,戾气横生,那云开咧嘴而笑,牙齿白森森,忽然便就伸手拿来被褥,将先前捏住美人骨手腕的那只手格外用力地擦了又擦,顺便瞥一眼大开的窗扇,心下不免暗自庆幸赵飞璇先前关窗不严,也是第一次觉得云泽怕黑怕鬼又怕高,是个不错的“好”习惯。
若非如此,他还真就要被那股美人香给死死按在云泽心境最深处,无论如何都出不来。
那赵飞璇面上神情一阵变幻,忽然就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模样。
“云公子,奴家,听不懂云公子在说些什么。”
美人骨斜卧榻前,红唇掩贝齿,轻轻笑,千娇百媚模样。
馥郁芬芳美人香在吹入船舱的狂风中,悄然飘荡,美人骨生而自悟的秘术妙法,祸人心旌。
只是云开不解风情,忽然咧嘴大笑连连拍手,口中道了三个“好”。
“好好好!听不懂好呀!既然赵姑娘听不懂,那我就说得再直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