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月轻笑:“我人可是到了,你这句话说的也太晚了。”
“你到了?”许兰洲讶异,急切的追问:“刚刚吗?”他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愉悦。
“入住酒店了吗?还是还在机场?我现在收工了,我可以去接你。”
林半月闻言,忙着拒绝:“不,不用。”
“我也累了,我们明天九点钟见。”
“那好吧。”许兰洲略微失落:“半月,你好好休息。”
电话挂断,林半月看着屏幕里弹跳出来的未接电话,她看了好几眼,拿着手机朝着床边走。
她倚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刷短视频,养睡意。
差不多十点钟时候,备注着祁越名字的电话弹跳出来,林半月犹豫片刻,滑动接听。
“刚才在跟谁将电话?”祁越并不是质问,而是随口提那么一句,但林半月听着就觉得祁越这是在监视着自己:“和朋友。”
“吃饭没?”
“吃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林半月开口:“祁越,要是没什么,我就挂了。”
祁越忙着阻止:“等等……”
林半月手里的手机贴着耳畔。祁越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小心翼翼:“月儿,你生气了?”
“没有。”林半月口是心非的回答。她怎么去质问祁越,为什么更谢乔雨吃饭,不跟自己说?
大概是小三这个身份,让她没这个身份和勇气。
“月儿,有什么就跟我说,”祁越长叹着气:“别一个人生闷气。”
林半月听到这句话,眼圈微红,她深呼吸口气:“祁越,你没什么想要告诉我的?或者有什么事情忘了要跟我说?”
她没法直接质问,她想要的是祁越主动的跟自己坦白。
“瞒着你?”祁越迟疑,林半月一直保持沉默,所以也听到祁越在电话里头呢喃的声音,最后她听到祁越一句:“没有,月儿,我这段时间都跟你在一起,怎么会有事情瞒着没告诉你。”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祁越没把自己跟谢乔雨见面的事情太看重,林半月敏感的听到电话那头祁越好像笑了一声的声音。
林半月的脸色冷淡下来:“嗯,我累了,先睡。”
不等祁越说话,林半月就将电话挂上,她将手机放在床头,滑着下来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蒙着头。
她都不知道应该希望祁越是没把谢乔雨当回事不提,还是希望祁越这是不敢跟自己说瞒着。欠着,如果祁越没当回事,他和谢乔雨经常见面,自己该如何?而自己又算是什么?
而如果是祁越不敢跟自己说,他又是瞒了多少次?自己那么信任他,以后又该如何?对祁越说的话,是跟之前一样,什么都信,还是事事怀疑?
光是这么想着,林半月就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难受。
林半月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是心里记挂着要去参加许兰洲头次剧本的开机仪式,还是生物钟,林半月起来的时候八点钟。
她住在拍戏附近的酒店,也不是打算过去那边艳压全场,所以人不慌不忙,简单的收拾会儿,又化了个淡妆,出门时,才不过是八点半。
她刚出自己的房门,就瞧见保镖正站着,她昨晚出来过一次,并没有保镖在自己门口把守着门,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林小姐,这是先生让我们给你准备的早餐。”保镖直接将手里的精美袋子递给她。
林半月怔忡,随后接过来,东西还很烫,应该是刚买不久。
她走在前面,见到保镖跟着她,皱了皱眉:“你们不用跟着我太近,散开点。”
“林小姐,不好意思,这是先生吩咐的。”身后刚才递给她早餐的保镖开口。林半月脸色沉下来:“祁越什么时候吩咐的?”
“昨晚。”
林半月:“……”
自己跟祁越通完话后?
“你们昨晚在这里站了一夜?”
保镖陈欧,林半月心里冷笑,祁越这是让人来监督自己?
“我去见朋友,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跟着我太紧,引人注目。”林半月好声好气的跟保镖说。人都是拿着祁越的钱办事,她也不会去为难保镖。
保镖沉默,依旧这么跟着林半月,林半月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已经够引人注目了,所以才打扮的严严实实的就是防止被记者或者路人认出来,现在保镖紧跟着自己,只要下去大厅,一定招来各种各样的眼神。
要是被记者认出来,估计不是讽刺自己,就是说自己耍大牌。
她停下来,身后的保镖也跟着停下来。
林半月微沉着脸,掏出手机就这么站着给祁越打电话。酒店里不知道客人太少,还是冬季这个时间客人都没出门,走廊里静悄悄的。
电话里很快传来祁越的声音:“醒了?”
林半月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她说:“你叮嘱一下跟着我的那些保镖,不用跟我太紧。”
天知道她生着祁越的闷气,还无法发泄出来有多难受。
祁越顿了顿,笑着说:“我不在你身边,不能完全保护你,也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你在做什么,让保镖这个跟着你,我好放心。”
“祁越,我来这里是见朋友,能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不放心?”之前那些保镖可没这么紧跟着自己,如今恨不得将自己护在一个包围圈内。
她过来这边除了许兰洲知道以外,就是祁越,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保镖就在远处,受过专业训练,反应定然也快。
祁越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遇到记者,保镖在,自己就算是被记者意外看见了,那群保镖也能护着记者。祁越这么安排着保镖跟着自己,只会更引人注目,到时候就算有记者,认不出自己都难。
“听话,好不好?”他柔声的说。
林半月最心烦的就是听到祁越那句,听话。一大早上遇到保镖这个跟着,说也不听,她已经心烦了,现在还听到祁越这句话,火气蹭蹭的往上:“你想要我怎么样子才够听话?”
“你说一就是一,你说二就是二的傀儡?”她脸色沉着。她觉得祁越说这句话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孩子,当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