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旖旎,烟雾瞭漫,林半月是被祁越抱着从浴室里出来。祁越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不知道祁越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还是知道林半月这段时间没有工作,将之前没法在林半月身上弄的痕迹,一个劲的弥补了。
祁越望着怀里的人,嘴角上扬,他在林半月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浴袍带系紧,他从床上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迈步出去。
卧室的门轻轻合上,祁越打开手机,屏幕上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两个不同的号码,祁越挂断的那个,就算没有备注他也清楚这是谢乔雨的。
并不是刻意记住,而是被这个号码的人,骚扰了不少次。
他没有回拨谢乔雨,而是另一个,只打过一次的。
现在m国是下午,距离上次祁向东压着自己和谢乔雨的关系,并且曝林半月的新闻后,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祁越沉着脸将手机放在耳边,朝着书房过去。
祁向东的电话很快接通,里头传来他如祁越低沉却比祁越醇厚的音色:“我还真小看你了。”
他没来由头的说这么一句,祁越皱眉:“你想说什么?”
祁向东冷哼:“刚才谢家的人来过,已经商定后,年后你和乔雨两个举行宴会。”
祁越的脸色瞬间更黑下来,他还没开口,齐向东接着又说:“这件事情轮不到你不同意,这个电话通知你,今年带乔雨回来过年。”
“我……”祁越正想反抗,祁向东的电话便挂断了。他脸色阴沉,紧紧捏着手机。祁向东向来说话算数,这么长时间没打电话,这一次打来却是重量级的消息。
祁越再次拨打电话回去给祁向东,祁向东这次没有接听,祁越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紧紧的捏着手机一言不发。
他回卧室的时候,林半月正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藏在被子里,祁越站在门口,眼眸里的情绪错综复杂。他缓缓迈步过去躺在林半月身旁,将林半月搂在自己怀里,怀里的人动了动,却没有被吵醒,祁越垂眸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
身体明明很疲惫,可是这一刻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对自己和林半月的未来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甚至感到深深的无力,这么多年他拼了命的想要从祁向东给的阴影里逃离,如今才后知后觉,自己从一开始就没逃出祁向东的手掌心过去。
因为这个电话,祁越一夜未眠,他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抗衡祁向东,要怎么做才能护着林半月周全,并且能在祁向东的眼下和林半月在一起。
翌日,林半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旁没有祁越的身影,林半月顿了顿,正要从床上坐起,才发现自己的腰酸疼不已,她忿忿不平,祁越比自己动的还多,怎么人起来这么快。
一边想一边从床上下来,她是扶着墙进的浴室,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林半月满脸黑线。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带着些许吻痕,不用多想只需要让旁人瞄上一眼,就知道他俩昨天敢了什么。
而且脖颈上还存留着牙齿印,怪不得她昨晚都觉得疼疼的。
“起了。”
突然,浴室门口出现一道声音,林半月刚才正发怔压根没留意,所以毫不意外的被吓到,她愕然的望着门口。祁越此时正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林半月的脸色瞬间恢复自然,她忿忿不平的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祁越,你是属狗的吗?”
因为含着牙膏泡沫,所以说话时,发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
但祁越是完全听懂,他眨了眨眼,故作装看不见的问着林半月:“脖子上怎么了?我看看。”
说话间,他迈步进去,林半月皱眉,这么明显的压印和吻痕,祁越是真看不见还是假装看不见。
“你看看,你昨晚咬的我,你是属狗的吧。”林半月气愤填膺,好在自己这段时间没什么工作,不然带着这些吻痕出去工作,先不要说会不会被记者拍到或者被有心人拍到爆料,就先是进剧组被不少人看到,她都能羞死,扪心自问,她虽然是演员,但脸皮真不厚。
祁越凑近,手搂着林半月的腰:“我看看。”
他装模作样低着头认真的模样,让林半月更加疑惑,祁越这是近视了还是什么。突然,祁越突然俯下身脸庞凑近,在林半月的脖子上落下一吻,林半月被刺激得一激灵,望着祁越:“你干嘛啊?”
她眼眸带笑,说话含糊不清:“你这是看,还是占我便宜。”
祁越闻言挑挑眉,额头抵着林半月的额头,她的脸上还带着牙膏泡沫,还没漱口。
祁越在她的鼻尖上亲啄一下:“还需要占你便宜?”
“你是我的,我跟你亲密当然是爱你。”
要不是对上祁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林半月听着他的声音都会以为他这是无比认真,像是小学生朗读一样,板着跟自己说。
林半月轻挑眉:“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祁越紧搂着她:“那是其一。”
“不闹了,我要漱口。”林半月用额头碰了碰祁越的额头。祁越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力气,林半月转过身,面对着镜子漱口和洗脸,护肤。
期间,祁越的手一直抱着她,林半月行动并没有受阻,洗漱完,林半月擦了擦嘴:“现在几点钟了?”
她对视着祁越,又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此时仔仔细细的瞧着祁越,发现祁越的眼皮底下一阵乌青,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起得太早的原因。
“八点钟。”祁越说。他一晚上没睡,八点钟是从床上下来,去书房忙活工作,计划着事情。
先前让人跟着林半月,现在已经没有了,今天他起来又再次安排,并且加多人手。
“怎么起那么早?”林半月心疼的抚摸着祁越的脸,昨天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再加上又在浴室呆了很久。仔细算来祁越根本没睡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