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了。”保姆阿姨将东西递给她，很大的一个袋子，应该够林正清吃一段时间。
她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问着保姆阿姨：“你去看一下早餐好没。”
保姆阿姨点点头。林半月继续坐在沙发上，她没玩手机，只能望着门口的方向等着祁越进来。
直至保姆阿姨再次过来跟她说早餐已经好了，祁越都没进门。
是什么事情讲这么久的电话？
“阿姨，我们现在就吃早餐。”林半月叮嘱保姆阿姨的同时从沙发上起身，她朝着门口的方向过去，人走到门口就瞧见祁越背对着，自己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硬挺半张脸，神色有些冷冽。
今天天气有些不好，风有些大，就算站在门口林半月也听到祁越此时在讲着什么。
她出了门，距离和祁越之后不到两米的时候，才听到人跟着电话里的人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除掉。”
除掉？除掉什么？林半月皱了皱眉，她站在原地脑海里满是疑惑。
祁越此时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人，他下意识回来看，看到林半月时，惊愕，他将电话掐断，甚至都没有跟里头的人说话就将手机收起来：“怎么出来了？”
林半月此时穿着睡衣，不是很厚，他担忧人会感冒。说话的同时她的手搂着人回到大厅里。
林半月直至进门之后才回答着他：“要吃早餐了，没见你进来准备叫你。”
“刚才听到你除掉？除掉什么？”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祁越先是一怔，不留痕迹的将刚才的情绪抹掉，他笑着说：“你刚才听错了，没什么除掉。”
林半月顿了顿，点点头：“是吗？可能外面风大，没听清楚。”她没有追问，但却非常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先吃早餐吧，我已经叮嘱了人，我们出发后再让袁三跟人说去开商场的门。”担心林半月会过多想什么，祁越岔开话题。
他的手依旧搂着林半月朝着餐厅过去。
落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面对着中西式的早点，林半月吃了几口，跟保姆阿姨说：“这些让厨师再准备一些，能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弄好？”
她和祁越吃完早餐，再去换衣服收拾，应该差不多一个小时。
保姆阿姨闻言跟她说：“我去问问。”
林半月点头，祁越看着她：“你打算给林正清带一点吗？”
林半月‘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想到林正清心里堵堵的，有些难受。
保姆阿姨回来告诉她，一个小时完全可以。
林半月指着桌上几道中式的餐点：“这几个都要，阿姨你给我找一个保温盒，隔层不要太深，全部装里头，再找个安静的保温杯热一杯咖啡也进去吧。”
林正清跟她和祁越有所不同，人不喜欢甜的了，她零星的记忆里，好像他早上最爱喝咖啡，人工作忙起来也是。
保姆阿姨颔首。
餐厅里只剩下祁越和她两个人，林半月吃着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敲打还是无意说起：“人还是不要犯法好，不管是因为什么。”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泄漏被人知道的时候。”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望着祁越。
祁越听到她第一句话开始就一直看着她，像是疑惑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两个人的视线没有任何疑问的碰撞到一起，林半月问着他：“你说对吗？”
祁越顿了顿，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嗯。”
他以为林半月是因为想到林正清从而感慨，并没有多想。
两个人吃完早餐，林半月上楼换衣服，同时也化了个淡妆，她的脸色不大好，但是对着林正清，她不想素颜过去，让他瞧见自己有些憔悴的模样，依旧担心他对担忧自己。
两个人一个小时候出门，祁越吩咐人提前开门的商场，所有商铺都开着包括超市，林半月挑选林正清的衣服很快。
以前林正清没入狱的时候，她从来没给人买过衣服，但是自从入狱之后，她觉得自己给林正清买衣服越来越上手，所以花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就买好了三套衣服，还有两件外套，很普通的款式，也很普通的价格。衣服版型不是林正清当市长时会穿的那样，而是普通人，他这个年纪所会穿的衣服。
有时候她盯着那些衣服，总想着如果林正清之前不是市长，也没有入狱，她会不会像自己所拍的那些电视剧场景一样，做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比如跟人跳跳广场舞，下下棋，逗逗鸟，去公园打太极等等。
但想到这些之后，她有否认，觉得林正清这个年纪不过才四十多，怎么可能退休那么早。
买完衣服，逛的是超市，望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林半月觉得可笑，她既然不知道林正清喜欢什么。
随意买了几种，又匆匆离开赶往监狱，从头到尾祁越都在她的身旁，没说话，但一直注意着他的情绪。
他能感觉到林半月从出了家里之后，情绪一直不是很高。
隐隐约约像是跟上次来瞧林正清那样，他伸手将林半月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在掌心里。
林半月侧头看他，祁越拉着她到自己怀里，“要不要睡一会儿。”
林半月没应，只是淡淡的说起话来：“这个世界很奇怪，有些事情发生了，总爱让人后悔，可有没有时光机回去，那种情绪只能存留在脑海里，渐渐变成遗憾而已。”
“你说我妈是幸运还是不幸？”
如果她妈妈还在，人会不会能阻止的了林正清犯错。
应该阻止不了吧，林正清不是近年来才变，他早已经变了，才会逼得妻子自杀。
祁越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所有的事情发生是归宿，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林半月沉默了。
是的，所有的事情发生像是因果一样，渐渐变成今天的局面，如果她妈妈没有死，她不会在祁越身边长大，或许不会认识祁越。
当然也可能会，这些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