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月心虚又故作淡定从祁越身边走开,刚走开两步,手腕就被扣住。
祁越语气很平常的出声:“你刚说了一句什么?”
林半月鼓着脸,梗着脖子回答:“我刚说什么?”
祁越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她脸上,而后偏了偏头,在她耳边开口:“在让我听见你说刚才的话,我就做给你看,做到你保证以后不敢说为止。”
林半月简直不敢相信祁越居然开车了,她侧过头,瞪着他,耳垂的地方渐渐红起来:“你流氓!”
祁越笑,盯着她耳朵上的那一抹薄红:“信不信,我还能更流氓给你看!”
林半月觉得祁越简直太无耻了,她想反驳他,可是看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你放开我!”林半月不断跟自己说要忍要忍,最后才把怒气压下去:“我要去洗澡。”
祁越看着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知道她的注意力算是转移了。
笑了一下,他也没拆穿她这大中午的洗什么澡,松开手让她去浴室。
林半月“哼”了一声,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骂完,下一秒,她就把浴室门关上。
祁越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沉下声:“林半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回答他的是一阵水声。
晚上吃了饭,林半月放松的情绪又开始紧张焦躁起来。
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祁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正好推开阳台的门想要走出去。
深秋夜晚的风带着一股钻进皮肤的冷意,林半月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睡意。
祁越皱了下眉,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你要做什么?”
心情焦灼,林半月语气也不太好:“我透透气,你别管我。”
说罢,林半月便伸手去扯他的手。
祁越没放,压着眉头,薄唇吐出一个“冷”字。
说罢,正好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林半月攥了攥手,语气里已经满是忍耐:“你别管那么宽行不行?”
说完甩开祁越的手,裹了裹身上的睡衣,转身往卧室外走。
林半月怒气冲冲的走到影音室,把门锁上,走到落地窗前站着。
今晚的天空有一点点月亮,可是月光很疏淡,而且没有星星,看着有些沉闷。
林半月站了一会,脑子里划过好几个念头。
林正清在医院养的差不多了,昨天就回了看守所。
林半月把手机拿出来,按亮屏幕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把电话打进去。
倒是郑云的电话打了进来,林半月以为是林正清的案子有什么变故,很快接听电话:“喂,郑律师,怎么了?是不是我爸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
林半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语气还很急。
郑云到是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林小姐,你别担心,我给你打电话过来只是想跟你说,让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尽量帮令尊做好辩护,争取最大的大限量的让他的刑期减少。”
郑云说完,林半月才放下心来,笑了一下:“谢谢你,郑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