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吧……”徐应之收回看着唐新泽的眼神,“那里是关着司佳雯十九年的地方。”
“啊?”
听到徐应之那么说,唐新泽为之一怔。 “那……那我带你去。”
唐新泽似乎明白徐应之眼神里的那种感觉是什么了。 是一种惋惜,一种失落。 又带着一种眷恋。 可是据他所知,徐应之是司楠晴的男朋友,那么和司佳雯的关系又是…… “我去拿车。”
唐新泽没有继续多问,显得自己特别的八卦一样。 不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唐新泽还是看的出来,徐应之是个深沉的男人,和自己不一样。 他倒是和夏森比较合得来。 唐新泽离开,取了车,带着徐应之去唯心精神病医院了。 与其说那是一家精神病医院,不如说是康复中心吧。 坐在副驾驶,徐应之很少有那种舒适的感觉。 车速不快,很稳,晃晃悠悠的,让徐应之有了一种倦怠的感觉。 他也很少坐在别人的副驾驶,这一次是唐新泽邀请的。 车窗微微开着,徐应之将手臂撑在车窗那里,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唐新泽也只是时不时的看向徐应之,见他一副安静如美男子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去打扰。 目的地离警局挺远的,开过去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特殊,里面的人需要安静,不能够靠近那些城市的喧嚣。 这些年,t市很多的地方都拆迁了,开发了,但唯独这一片,还是和原来一样。 当然了,附近也有一些小区,只是离得也不算近,不会有什么干扰。 车子开着的这条水泥路,也是后来才建造的,不算宽,但会车还是可以的。 路的两边没有栏杆,下面有些田地,看上去是被人给承包了。 车子开到半路上的时候,夏森的电话打来了。 徐应之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接通电话还开了扬声器。 “徐队,陆月的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我查到了,和一些太空号码联系的比较频繁,我怀疑是洛景成,而且多半都是那些号码打来找她的,她打过去的很少。”
“不过在陆月出事之前的那几天,她和一个号码的联系比较的频繁,我查了机主是苏蕊。”
“苏蕊已经死了,那么就是洛景成……” 徐应之回复了一句,夏森嗯了一句。 “对,我也是那么想的,我又查了陆月手机号码绑定的微信账号,发现她和一个没有绑定手机号码的微信账号聊得很频繁,那个号码我看了注册时间是很久以前的了,那时候微信还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用qq也是可以注册的。”
“那你查了那个qq了吗?”
“当然了,我还定位了他们使用过的ip地址,这一点,在边澍案子上就已经用过了。”
夏森很自豪的说了起来。 “洛景成家吧?”
这一点,大家也都能够猜到了。 “对,还有医院的无线网……不过聊天记录我不一定能查到,毕竟没有原始设备在,要是陆月的手机在就好了。”
说道这里,夏森视乎有些失落了。 但徐应之却没有任何的失落的神情,反倒是早就想到是这样的一样。 “没事,我早就猜到了。”
徐应之将手机关掉了,唐新泽没有说话,就在徐应之将头又扭想窗户口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什么,立刻大喊了一声—— “停车……” “啊?”
唐新泽被吓了一跳,但也立刻刹车了。 “怎么了?”
“那边是什么?”
徐应之将车窗给降了下来,伸手指着一处。 那里一个很大的牌子立着,就算是远处的人也能清楚地看到。 “奥……那是一个小区,前面是公寓,后面是别墅,诶对了,我记得那个牌子你们a市也有的。”
徐应之听见唐新泽的话,看着锦亭豪情这个大招牌,这四个字,显得异常晃眼。 “怎么了?那个小区有什么问题吗?那是个连锁的牌子,很多城市都有他们的开发商……他们是耀世集团旗下的房地产。”
“当年……司家两家姐妹就是在这个小区里被绑架的……没想到,t市也有这个小区……” “是吗?”
唐新泽又一次狐疑了起来,“司家以前也是住在这种豪宅里的?也对,他们是有钱人,也不奇怪……这个小区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挺近的。”
唐新泽有意无意的说了起来,徐应之好像想起了什么,紧紧地盯着锦亭豪情四个字看着…… …… “哗啦……” 窗帘被一下子拉开,洛景成伸手将窗户给打开。 他从一边的桌上拿过一根烟,咬在嘴里,打火机点燃香烟,他深吸一口气。 “呼……”烟雾从嘴里吐了出来,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司楠晴晕倒着靠在墙壁角落里,她的头耷拉着,额上渗出来的血迹流了下来,此时已经干涸了。 那些黑红黑红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相融合,显得特别的狼狈。 司佳雯的嘴巴被洛景成用胶带给封住了,没办法说话,她只能够用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看着窗户口的洛景成。 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眼镜被摘了下来。 他在窗户口抽烟,好像一点都不怕会被人给发现。 这一次,他完整的将一整根烟都抽完了。 “哗啦……” 窗户关上,又是哗啦一声,窗帘拉上,屋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压抑气氛。 洛景成看了一眼墙角落里的司楠晴,又看向床上的司佳雯。 “唔……唔唔唔……”司佳雯不能说话,只是发出呜咽的声音,她一双眼睛通红的瞪着洛景成。 洛景成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后走出了那间屋子。 “唔唔……” 司佳雯又是不停的挣扎,然后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床也被晃得嘎吱嘎吱响。 司楠晴被这个声音给弄醒了,只是她觉得头很痛,眼角那里还有干涸的血迹,她的眼睛想睁开,但又有些睁不开,只是眼前有些迷糊。 她很想动一下身子,却好像浑身灌了铅一样,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