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乔用余光看了一眼石化的三个人,笑了起来。 但因为戴着口罩,又低着头,所以他们没有发现。 “我忽然有点想念薛法医了。”
白羿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说了起来。 “我忽然打消了谈恋爱的冲动。”
钱宏也摸了摸鼻子说了起来。 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徐应之说话,两个人立刻齐齐的看向他。 不单单是他们,就连刘思琳和刘思蕊也盯着徐应之看。 他有些尴尬的咽了一下口水,刚张嘴,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电话……”他转过身去,本来以为会是司楠晴打来的,但去发现来电显示的是薛临齐。 好你个薛临齐,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我是接还是不接。 你等我退休了再出现吧。 徐应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接通了。 “薛法医……您老环游世界回来了?”
大家听见是薛临齐,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又是笑了起来。 看起来,大家都十分的有默契。 “你找我吗?我在国外有时差,信号也不是很好。”
“大哥,就算是时差和信号也不至于那么久了也不联系不上吧?你是上月球了还是下海了?”
徐应之觉得又是无奈的一天。 “对不起,我出来散心没想那么多。”
薛临齐已经定了明天回来的机票。 “是不是有案子了?”
他又问了起来。 “已经快结束了,找了元法医来帮忙。”
徐应之扭头看一眼正在尸检的元舒乔。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了?她不错吧?你们……” “再问这个问题你就是2g网络了……什么时候回来?”
徐应之拒绝再次回答关于他和元舒乔的事情。 当然了,以前也没什么事情。 “看来你们说清楚了,我明早的飞机,不出意外傍晚会到警局,那既然没耽误工作,就明天见面聊吧。”
“早上的飞机傍晚才到,你要在空中验个尸吗?”
徐应之开始有些不理解薛临齐的话,但是很快的,就明白了。 “你要去看她吗?”
“嗯……我想通了,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了才回来的,但我想先去见一见她。”
薛临齐的声音听上去淡淡的,徐应之想来他既然自己都那么说了,应该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好……明天见。”
挂了电话,徐应之想要收起手机,但忽然想到了司楠晴。 他又给司楠晴发了信息:发现苏蕊尸体,你要注意安全。 司楠晴的手机忽然收到信息,陆彤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在等司正洋下班过来,她就想先回去了。 她觉得在医院里太压抑了。 她想回到自己的安全地带。 当看到徐应之发来的信息的时候,司楠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苏蕊真的死了。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屋子里只是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整个显得有些昏暗。 司楠晴忽然抬头,看向窗外,外面路灯的灯光投射进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 显得特别的落寞。 司楠晴轻轻的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她回复了一个知道了就收起了手机。 她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的景色。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床上的人睡意比较浅,因为司楠晴起身的动作还是醒了过来。 她扭头看向窗边,看着司楠晴落寞的背影,出了神。 直到十分钟之后,司正洋来了。 “怎么没开灯,妈妈睡了吗?”
司正洋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司楠晴。 他小声的问了一句。 陆彤立刻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听见司正洋的声音,司楠晴转身:“嗯……睡了一会儿了。”
她往司正洋那里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一边的桌上。 那是司正洋带来的晚餐。 “那你先吃饭吧。”
“不了,我回去吃就好了,现在也不饿。”
司楠晴拒绝了,没有坐下来。 “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不也是一个人?”
司正洋没有打开袋子,以免食物凉了。 “我现在不住在家里,我……” “你和应之住一起了?”
司正洋一听就懂了,司楠晴的脸上居然闪过了一丝的娇羞。 “嗯……所以……放心吧。”
“行……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一向自己做主,我们从来不干涉,也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那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有空去看看爷爷奶奶,不过有些事情该说不该说的,你懂……” “我懂,我不是一向都帮着妈妈的嘛,那我走了。”
司楠晴说着离开了病房。 司正洋看着紧闭的房门,又起身走到了床边。 “她走了,你不起来吃点东西?”
陆彤听见的司正洋的声音,漠然的睁开了眼睛。 “干嘛装睡?”
“你怎么知道?”
陆彤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司正洋立刻帮她,又伸手打开了病房里的灯。 “我看见了……你明明盯着女儿看,又忽然闭上眼睛。”
“哎……我看到她啊,心里难受的很,真的是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比以前爸妈恶言相向的时候还要难受。”
陆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 “是你想太多了,她可不脆弱,强悍得很,性子和你一点也不同,倒是比较像妈。”
“你刚才也听见了,她和应之住在一起了,两个人也是要结婚的,我们都看得出来,徐家人很喜欢晴晴,两个人有个照应,也好。”
司正洋安慰着陆彤。 “是啊,门当户对了,还好她没有喜欢一个穷小子,如果那样,你反对吗?”
陆彤看着司正洋,问了起来。 “肯定反对……但显然没用。”
司正洋觉得自己还是很了解司楠晴的。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义无反顾的要跟我结婚,我们分手就没这些事情了,让你夹在中间做人半辈子。”
陆彤听见司正洋说会反对,还是心里有些难受。 “那时候我是儿子,现在我是父亲,那时候我能为我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现在我必须为我的女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