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被他问的沉默了下来,她当时确实没有多想,甚至没想过要告诉他。
因为他一惯霸道,哪次和楚言见面不是剑拔弩张?
两人还动过手,可此刻被他质问,她也发觉自己行事很不妥当。
只是想到他刚刚在长相思和楚恬恬在一起的那些事儿,温暖暖便偏开了头,说不出任何道歉和软话来。
“封励宴,你质问我的时候,能不能先清理干净你身上野女人留下的味道?”
男人的俊颜,一瞬间阴云密布,他陡然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身上有野女人的骚臭味儿!不是只有你封少才配有洁癖,也不是只有你封少才配有占有欲!”
温暖暖顶着男人杀人般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道。
封励宴额角青筋都跳了跳,就在温暖暖以为他要暴跳如雷时。
这男人周身鼓噪着的怒意竟然莫名消散了一些,他埋头在她颈边儿吸了两口气。
“呵,我身上有女人骚臭味,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晚上送你回来的野男人又是谁?”
他这思维跳跃的有点厉害,温暖暖下意识偏头,闻了下自己,结果腕骨差点被他给捏断。
“你还敢闻?你在追忆什么?”
“……”
他一副不说清楚,今晚谁都别想安生的模样,她咬了咬牙。
“我在路上遇到个流氓,是云少正好路过帮了我,送我回来的。”
“云淮远?”
封励宴蹙眉,他有些意外。
“是。”
听到温暖暖肯定的回答,封励宴眼前闪过云淮远之前在医院看温暖暖的目光,他俊颜微冷。
不过,云淮远和温暖暖充其量第二次见面,这女人并非被楚言送回来,已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遇到流氓?”
他这算是关心?
若是从前,听到他这样问,她大概会觉得温暖甜蜜的。
可是在听到了包厢里他的那些冷情的话后,温暖暖却莫名排斥难受。
就是他这样擅长编织状若温柔的陷阱,才让她傻兮兮的,一次次捧上她的真心,给他羞辱吧。
她偏开头,不回答。
封励宴却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和委屈,见她浑身好好的,并不像是被欺辱过的模样,他也不再多问。
身下一轻,男人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温暖暖惊的睁开眼睛,男人却抱着她,几步来到浴室门前,踹开了门。
“不是互相嫌弃吗,那就一起都洗干净!”
温暖暖,“……”
她被他强迫着,按进了浴池。
两人明显都没心情,说是一起洗干净味道,真的就是单纯的清洗干净。
温暖暖就没和封励宴一起洗过这样纯洁潦草的澡,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床上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床品。
男人没在卧房,不知去了哪里。
温暖暖只觉松了一口气,她疲于应对,心里乱糟糟的,一点都不想再面对他。
她以为,他是默认了要和她分居。
可谁知道她换好睡衣,躺进被窝,还没睡着,房门便被推开,男人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