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
除去司宴没什么反应外，南宫铭等人都是一怔。
按姬衡所说的话往前推，大概是五代十国那会。
学过历史的都知道这个时期有多乱。
家国纷争，战火连天，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人。
普通人都尚且如此，那些皇宫贵族，公主妃嫔的结局更惨。
羞辱致死的不在少数，寥寥几句记载都能想象到有多凄惨。
说是炼狱也不为过。
所以陈素月说外面的世界比妖怪吃人还可怕，这话倒也没错。
然而，姬衡对她所说的话却并无反应。
“素月，名字不错。”姬衡居高临下看着那脏兮兮自称公主的小丫头。
这模样更像小乞丐，而不是什么公主。
素月微怔，仰头看他，难得的结巴起来，“你，你叫什么？”
“姬衡。”&
丢下这两个字后，就潇洒的转身离去。
素月在原地坐了一会，摸着饥肠辘辘的小腹，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然后呢。”司宴问他。
古代有很多这种话本，不过大多结局都不太好。
这个叫陈素月的亡国公主，大概率也没能逃过。&(&
姬衡视线微微抽离，回神时明显能察觉到他身上那股压抑的，翻滚的气息。
“我与她在天虞山相识，她确实不似传闻中的人类那般自私。”
“虽年幼却心性坚韧，性子单纯却不乏果敢。”
他的话中都是对素月的赞赏，很轻易就能听出对她的喜欢。
如果只听到这里的话，这就是一对人兽，哦不人妖恋。
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姬衡脸上的表情有些讥讽，“几年后，她一次外出时遇到曾经帮助过她的臣民，想让她以公主身份复国。”
陈素月一介女流之辈，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要不就是包藏祸心。
而姬衡接下来的话，验证了这个想法，“素月婉言拒绝，她很清楚自己没那个能力，在那种乱世这行为只会死的更快。
可那些所谓的臣民，却是包藏祸心，什么请她以公主身份复国，只不过是说辞。
他们就是一群揭竿起义却失败的窝囊废，遇上素月是意外，但却成了救命稻草。
那个敌军将领最喜欢掳掠公主和妃嫔，用各种手段羞辱用刑。
落在他手里的公主妃嫔，下场都十分凄惨。
所以那些被追杀，慌不择路的臣民遇上素月，以复国诓骗不成，就以她父母为由，设下鸿门宴。”
这场宴素月并未告诉姬衡，大概是怕他不愿意让她去。
却没想到会天人永隔。
等姬衡赶到时为时已晚。
司宴沉默，偏头，“所以你自封跟素月有关？”
“是，却也不是。”
姬衡扬眉，勾起一抹堪称嗜血的笑容，“因为我屠了十座城。”
因一人，屠了十座城。
光是听到这句话都毛骨悚然。
南宫铭不自觉抖了抖，眼前好似浮现当时这人屠城的场景。
他依旧一身猎猎白袍，可脚下却尸骨遍地。
太恐怖了，这绝对是魔鬼。
“我由此入心魔，生出了第二人格，我没办法压制，所以只能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