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嘴角狠狠一抽,对老爷子有点无语,却还是回答,“没有,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他惯常冷肃一张脸,深沉的眸子没有半分异样,若非眼睑下那片青黑色太明显,属实看不出异常。
沈老头瞥了眼孙子,琢磨着他应该没说谎,这才转过头问,“言神医啊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司宴老神在在喝着水,那一身黑色长衫衬得几分高深莫测。
可又长的芝兰玉树,举手投足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
清贵骄矜。
她抬头,凤眸扫了眼沈南风,薄唇轻勾,“三日内沈先生最好别离开学校,否则会被人缠上情况加重。”
她悠然自得的说完这话,低头喝着白开水,那优雅的姿态好似在品尝什么茗茶。
这话听的爷孙俩一愣,沈南风不置可否的挑眉,并未放在心上。
这话未免说的太邪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江湖术士,而非一名医生。
沈老头却脸色一变,“什么?言神医你刚才说南风会被人缠上?情况会加重?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
他到底活了大半辈子,顺着司宴的话就想到不知什么地方。
越想脸色越发难看。
沈南风在心中叹了口气,抿唇淡漠开口,“多谢言先生提醒。”
“爷爷,我没什么事,你就别胡思乱想。”
这话并没什么恶意,甚至都算不上尖锐,可话中的不在意那是明摆的。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沈南风作为一名大学教授,接受高等教育,心里对这些堪称封建迷信的东西向来都是不信的。
不过因为家教的缘故,哪怕并不相信,倒也不至于尖酸刻薄,甚至开口道谢。
尽管,他并不相信,也未曾将这话放在心上。
可老爷子却不这么想,“言神医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司宴淡淡冲他一笑,“其实比起医术,我更擅长的是算命。”
算命……
沈南风沉默的低下头,并未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那……”
“不急。”司宴放下水杯,“三日后若沈公子有什么不妥的话,可随时联络我。”
话落抬脚踏入室内,留下院内的爷孙俩。
很快,给江老施针结束,司宴留下一张药方,又吩咐一些注意事项后这才离开。
……
从江家离开的司宴婉拒司机,并未回庄园,而是看了眼时间直接打车去机场。
昨晚薄聿修打电话说今天下午的航班回安城。
从这边打车到机场,再等上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跟他碰面。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能用这张脸跟他吃顿饭。
想到薄聿修看见她这幅模样时的表情,司宴忍不住勾起唇角,有点期待。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一为这青年的装扮。
一身长衫,这模样好似从民国时走出来的公子哥。
挺稀罕。
二来么,这青年单瞅着年纪并不大,可那一身气质分外瞩目,尤其生的非常好看。
贼赏心悦目。
他忍不住多打量几眼,“您这是演戏么?还是去机场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