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利禄,声色犬马。
这些东西不用别人解释为什么,总是会有那么多人去追逐。
尚洲没有反驳曹乙,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
后半夜雨停了,尚洲的军营外面却突然躁动起来了。
擎海崖倒了,封住了栝县的关口,他们彻底没有退路和后援。
尚洲被这躁动声吵醒,让那些将士进了大营,每个人脸上都很沉重。
“擎海崖是怎么倒的?”尚洲看着来传信的人。
“一开始听到了闷响,接连的闷响,然后整个擎海崖就倒了。”那人浑身湿透,这会儿脸色还有些苍白。
“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
……
众将士交头接耳,都难以置信。
“你觉得他会骗你们?”尚洲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不说话了。
突然想到今天飞过他们上空的鸽子,还有怀王妃说的话。藲夿尛裞網
难道是穗城推倒了擎海崖?
这怎么可能?
“穗城,打还是不打?”尚洲看着那些人。
军营里沉默了很长时间,众人都是一脸为难。
“打!我们已经到了城下,控制穗城,最起码我们有粮草。”一个将士站了起来。
“对,对。”
“穗城必须打!”
……
“怎么打?”又一个人站了起来“你们认为真的能打赢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擎海崖的倒塌真的和穗城有关,他们手里定然有毁天灭地的东西。”
众人再次沉默。
“那怎么办?我们退回栝县?别忘了,栝县一堵,只有从穗城出海,然后绕回两江。”
“是啊,到时候我们粮草都不够。”
……
众人又吵做一团,一晚上都没确定这件事。
萧棉醒来摸了一下身边,没由来的失望。
每次楚元离出去,只要忙完了会第一时间回来,然后守在她的床边看她。
“夫人,可要起床。”薛灵就守在外面。
“安和没消息回来?”萧棉坐了起来。
“昨夜大半夜都是雨,应该是路上耽误了。”
萧棉不再问这件事:“城外的大军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萧棉起床,给自己把脉,脉象正常。
然后带着小海吃饭。
小海还小,没有开始习文练武,却已经天天跟着他们在屋子里看资料,他也比别的小孩要安静很多。
上午刘守来禀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朝廷的大军没有攻城的意思。
下午刘守又来,说尚洲求见。
看来尚洲是不想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