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世子的牙都要被你抖掉了。萧棉看着抖动厉害的银匜。
路浩远的汗把衣服给湿透了,才把药给喂完,放下银匜,直接瘫跪在地上。
怀王饶命。他死的心都有了。
楚元离看着路浩远的样子。
今天安王府闹成这样,估计皇宫里闹的更厉害,不然也不会有人敢对楚后勇的药做文章。
想想如果今天安王世子出问题了,那可是一石三鸟。
安王和煜王已经闹到皇宫里了。
给安王世子看病的是怀王妃。
这一圈下来,皇室的三个亲王都闹翻了,对外戚一党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你做了什么?楚元离看着路浩远。
路浩远也没做什么,但是现在觉得有什么了。
下官,下官,下官不该质疑王妃。路浩远总要找一个需要饶命的原因。
说实话。萧棉看着路浩远不然就今天的情况,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安王府?
路浩远一个激灵。
今天的情况,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撇不清干系了。
撇清在安王府的关系,那回太医院就说不清楚。
我,我,我路浩远快哭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汪院正安排来的,我在太医院八年,顶多就给宫里的贵人调制一些养颜膏,真的什么都没做。
萧棉看着路浩远那绝望的样子,知道他没有撒谎:想明哲保身吗?
路浩远拼命点头。
那你告诉我,汪院正在太医院多少年了。萧棉笑眯眯的看着路浩远。
二十多年了吧路浩远不太确定。
什么时候当上院正的?
好像,好像路浩远努力的想了起来十三年前。
楚元离眼眸一紧,他父王出事的那一年。
萧棉算了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皇上的病,除了汪院正,还有谁看过?
我在太医院八年,只有汪院正看过。路浩远小心翼翼的说。藲夿尛裞網
萧棉点头:安王妃。
安王妃从外面进来,裙角上还带着血迹:怀王妃?
麻烦你派人把路太医乱棍打出去。萧棉平静的说他好歹闻出了熬的药有异常。
安王妃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来人,这个路太医无能,把他乱棍打出去。
路太医忍着棍棒之痛,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楚元离和萧棉坐在床边的脚踏上,今天的事情虽然转瞬即逝,也足够惊险了。
这和他打仗还不同,能不能打死对方就决定了输赢。
而这样的博弈,每个人都在那一丝一毫的差异中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输赢可能在须臾之间。
楚元离看着屋门的方向:你愿意放过他?
恩。萧棉又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人。
楚元离看着萧棉:你和在边城的时候有些不同。
规则不同的时候,要想在这样的规则里利益最大化。萧棉看了楚元离一眼。
楚元离不知道萧棉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理论:你不怕皇后,却担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