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人输拳,便豪爽地罚酒一杯,然后大声喊着下一个拳令,挑战下一个人。
有的人已经开始脱去外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有的人则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猜拳行令的乐趣中。
这里似乎是个土匪窝。
陈鲁文立即在心里给出了结论。
他不禁感到一阵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来,兄弟,既然醒了,就过来喝一杯吧!”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陈鲁文躺在角落的破旧蒲团上,原本想继续装睡,但看现在的情形,继续装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起身。
然而,刚一动弹,便感到一阵酸痛袭来,显然是之前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所造成的。
他皱着眉头,轻轻地揉了揉腰部,然后挣扎着起身。
“来,坐到这边来!”
络腮胡子汉子又大声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陈鲁文身上。
这里好像并没有见到抓捕自己的那伙人,陈鲁文在心里猜测着。
自己被捕之后,返回南京的途中遇到了伏击,看样子是土匪占了优势。
但后续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身旁那个姓戴的怕自己趁机逃跑,把他给他打晕了。
络腮胡子汉子一把将陈鲁文按在座位上,力气大得让陈鲁文无法抗拒。
那汉子满脸络腮胡子,笑容豪放,透着一股江湖气。
“来,兄弟,既然醒了,就一起喝几杯!”络腮胡子汉子大声说道,同时递给陈鲁文一个粗瓷酒碗。
陈鲁文接过酒碗,只见碗中盛满了清澈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酒精气味。
这是最便宜的烈酒,但对于这些江湖汉子来说,却是最能表达情义和豪爽之气的饮品。
陈鲁文看着碗中的烈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虽然搞不清眼前的局势,但他毕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并未表现出多少慌乱。
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下了碗中的烈酒。
酒水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他的喉咙,但他却强忍着不适,将酒水全部咽下。
“好!痛快!”络腮胡子汉子大声赞叹道,拍了拍陈鲁文的肩膀,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陈鲁文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感受着这股浓烈的酒精气味在身体中弥漫开来。
一名土匪拿起酒坛,给陈鲁文的酒碗倒满了酒。
酒水在碗中摇曳,映照着大殿内昏暗的灯光。
络腮胡子匪首站起身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这次下山,我们折了几个兄弟,他们都是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如手足的兄弟。是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们今天能够在这里喝酒吃肉的机会。”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大殿内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络腮胡子深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来,”他继续说道,“大家把酒端起来,让我们一起敬这些死去的兄弟。”
说着,他端起自己的酒碗,高举过头,然后猛地将碗中的酒洒在地上。
众土匪见状,也纷纷端起酒碗,学着络腮胡子的样子,将碗中的酒洒在地上。
一时间,大殿内只剩下酒水落地的声音。
陈鲁文也端起酒碗,默默地洒下了酒水。
这么说来,自己被成功解救了。
可是他们口中的吴老板又是谁,自己当初可是从未听过自己人中还有这号人物。
“坐下,倒酒!”络腮胡子大喊一声。
陈鲁文和其他土匪们纷纷依言坐下,几名土匪迅速拿起酒坛,开始为每个人斟酒。
酒液缓缓注入粗瓷碗中,气氛逐渐回暖。
络腮胡子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陈鲁文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神色,但随即被豪放的笑容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