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这条腿已经伤到了骨头,没有半个月,根本就别想挪窝。
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特工,无论再怎么会伪装,其危险系数都会成倍数的增长。
梶原千春接过药汤,一口气喝下了那苦涩的药汁。
虽然味道令人难以下咽,但她知道这是治疗她伤势的必要之物。
随着药力在体内发散,她感到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身体的疼痛似乎也在慢慢减轻。
然而,她很清楚,这一切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即便这草药的药效极好,药效发挥也需要时间。
自己这条腿已经伤到了骨头,没有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无法挪动。
这对于一个特工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失去了行动能力,无论她再怎么会伪装,其危险系数都会成倍增长。
梶原千春深感无奈的同时,不禁感叹自己的倒霉。
如果搜索的队伍还在山里,那她现在的藏身之处就并不安全。
想到此,梶原千春的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一旁的小女孩并未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只看她的表情,误以为她的不安源于身体的疼痛,于是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姐姐,你别担心,我爹爹说了,虽然你的腿伤到了骨头,但并不是很严重。只要你安心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梶原千春听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握了握小女孩的手。
然而,她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身处深山之中,便与特高课总部失去了联系,她仿佛成了一只断线的风筝,随时都可能被风吹向未知的深渊。
而且,自己的失联极容易被中国人钻空子。
虽然松井老师智谋过人,但世事难料,谁也无法保证将来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这些念头在梶原千春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一群恼人的苍蝇,挥之不去。
她的思绪仿佛被这些担忧和疑虑所困住,让她感到莫名的烦躁与不安。
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气色,此刻又因为内心的挣扎而显得憔悴。
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焦虑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的脸色苍白,眼神中也透露出疲惫和无力。
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呼吸,闭上眼睛,想要将这些负面情绪抛诸脑后。
然而,再次睁开眼睛,那些担忧和疑虑便重新涌上心头,如同潮水般无法阻挡。
而且,梶原千春心中还有另一重隐忧:
这个小女孩和她的父亲,会不会无意中向他人透露自己的行踪?
即使是无心之言,也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面对的是一伙极为难缠的敌人,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漏洞。
一旁的小女孩小女孩并未察觉到梶原千春的戒备心理,天真地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受伤女子。
在接触过程中,梶原千春始终保持微笑和礼貌,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警惕。
她暗中观察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然而,小女孩的天真和善良让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你叫什么名字?”梶原千春试探着问道。
“我叫张阿囡。”小女孩回答道,“姐姐你呢?”
“我叫叶琴。”梶原千春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两人聊了几句后,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突然,张阿囡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对了,叶姐姐,我爹爹今天一早就去山里采药了,他还说顺便打些猎物回来,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梶原千春听了,柔声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为我这么费心。”
小女孩张阿囡摆摆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麻烦,叶姐姐。我们这里的猎物很多,爹爹经常能猎到好东西。他说你受伤了,需要吃点好的。”
“阿囡,你们这里叫什么名字?”
“我们这里叫张家冲,就在大马山的深处。”张阿囡边清洗药碗边回答,“平时很少有人来,不过这里可美了,等姐姐伤好了,可以带你去看看。”
“阿囡,能告诉我离这里最近的镇子需要多久才能到吗?”梶原千春试探性地问道。
张阿囡歪着头想了想,“叶姐姐,如果你要去镇上的话,走路大概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