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就好像是你在船上捕鱼,看似东一网西一杆毫无章法,但是这里面的细节是有深沉的心思的,只要串联在一起,等到真正收网的时候你会发现,事情早就已经处理好了。
而身处于网中的人是不自知的,只有等到身不由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心想,不就是打麻将么,看不起谁呢?忘了咱是怎么发家的么?
“另外有一点啊,就是猴子这个人,你可以适当的拉拢一下,这个人我局的咱们以后肯定是有大用的。当然了,这件事情你还得找祥哥谈谈,毕竟这个人已经是祥哥的人了,咱们这么暗地里面挖墙脚确实有点不太好,还是知会一声,看看祥哥怎么决定了,要是祥哥觉得这孩子能行自己要留着用的话,那就不用再聊了,要是祥哥觉得平常帮他看看场子到了关键时候随时都能够跟着咱们行动,那自然是最好的。”
除了这些事情,我们又聊了很多,终于在深夜的时候,我们都有点抗不住了,这才回到房间里面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稍微吃了点东西之后,我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差不多是祥哥那边开门的点,这个时候我要是去了,其实影响不是很好的,这个点在赌场外面的人,要么就是自己的习惯,要么就是老赌鬼昨天输麻了,今天想要过去换换手气。
卓哥的意思很明显,让我在赌场里面装出一副我已经觉得满足了所以开始摆烂的样子,用来蒙蔽拿些人们的眼睛,除此之外,就是让我在赌桌上观察几个可堪一用的人回来。
我笑了笑,好像我们确实都该招人了,就连东子和杰庆现在身后都是好几个小弟,但是我自己好像只受过他们两个,作为老大哥,这样还是有点丢人的,人家是我带出来的,现在都在忙着公司的事业,但是我这个老大哥好像每天游手好闲的也不是个事。
吃过饭之后,我又稍微溜了点弯,然后我将昨天那两个人的警号告诉了旭哥,让他在电脑上面查一下。
果不其然,得到的结果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片警,但是那个人可是姓梁啊!不用说,能够当传声筒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小咸鱼,很快我就想到了梁总督,如果是梁总督负责传这个话,然后找了个自己的亲戚当传声筒,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奇怪了。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后面涉及的体量是我们都不敢去想象的,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只有足够体量的人,才能在暗中让九爷消失。
至于九爷的对头们,他们的地位甚至还没有九爷高,自然不可能去巴结到这些人或者给什么好处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自己肩头上面沉甸甸的担子。
任重道远,真不事说着玩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我按照跟卓哥约定好了的,一直都在祥哥的场子里面玩,那边的工作人员见到我来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毕竟我能够赢得多一点,给他们更好的创收。
这几天,我跟猴子之间的关系也是迅速提升,不过是苦于没有见到祥哥,所以商量着要人这件事情也只能暂时搁置一下。
“哟,无痕这几天怎么这么闲?没事就往我这跑?你这可不行啊!你也是有自己事业的人了,不能玩物丧志啊!”
祥哥听说我好几天都在厂子里面,每天什么事情也不敢,就是打麻将,也是把我叫到办公室里面开导。祥哥的做派,真的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哥,知道你想要摆烂了,会在第一时间调处来提醒你的那种。
“嘿嘿,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咱们的事情的,过来玩也是有原因的,这不是有事找你么,但是这几天咱们也一直没见到,所以只能守株待兔了。”
我笑着跟祥哥说道,在祥哥的面前,我是能够放下身上所有的包袱的。
接着,我将卓哥我俩商量的计划给祥哥透露了一点出来,毕竟祥哥也是我们自己人,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是能够让祥哥早做准备。
“行,我知道了,诶唷诶,你们的眼光怎么这么毒啊?我刚觉得猴子是个好苗子,你们这就过来要人,都不给我藏一藏人家的机会……”
听到祥哥这么说,我直接就笑出了声:“哈哈,祥哥,当天咱们可是都在的,而且我还跟这个小子一起打过牌呢,一眼就相中了,但是当时没有问清楚,不知道人品咋样。不过你放心啊祥哥,我们准备的就是把他放在你这,只有等到关键的时候再找您借人,而不是那种带走了就不给的……”
“行吧,随便你,反正有一点,这孩子可怜,现在我也不让他接触太多脏事,你们那边有脏事也别叫上他。”
“那肯定啊祥哥,这孩子跟我的遭遇差不多,我看着他就是看见年轻的自己了,肯定不会让他以身犯险的。”
一番交谈过后,我也是美滋滋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同时在对猴子的培养上面,也就更加上心了。
除此之外,我还给东子和杰庆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留意一些那种办事踏实沉稳的人,然后观察一段时间再培养。他们现在已经出来独当一面了,肯定是要有自己的一小撮人的,不然干什么事情都不舒服。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我跟卓哥简单沟通了一下,他那边的意思是,这几天已经盯上那个凶手了,但是一直都在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把人给抓走,而那天晚上那个中间人,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几天我们有意无意的去找,都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抓人的行动我是没有参与的,而且既然幕后的人给我们透露了这个消息,基本跟上就是说明,这个人已经被他们当成一个弃子了。
所以在行动的当天晚上,球球的兴致高涨,觉得终于要给九爷报仇了,但是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