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驰,天亮的时候,我和球球到达了胡南地界的一个小镇。
屋内整理的很干净,锅碗瓢盆,被褥床铺都很新,一看就是刚有人打扫过的。
“这是两万块钱,祥哥给的,这个是电话卡,在这边没事不要出门,有事打我电话。”
我和球球目漏茫然的抬头看向祥哥,心里憋屈万分。
站在正常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很平常。
可那个时候的我太年轻了,也太青涩了,还没有经历过那些风霜如命的折磨,对所谓的江湖世界并不心存敬畏。
甚至还天真的认为,这行只是一个职业而已,就和剪头的,修脚的一样。
等赚够本了,自己便可以抽身离开。
所以,当现实来临,我这内心世界崩塌了。
什么是跑路?
那就是身负血债,孤独伶仃漂泊在外,自愿画地为牢。
伴晚十分,望着万家灯火,脑中浮现出至亲和挚爱之人时,只能痛饮杯中冷酒,以解相思之情。
不管你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多么牛逼的身份,多么富有的财产,你都只能如此!
理由也简单,个人的力量在强大,也绝对无法跟国家机器抗衡。
触者死,碰者亡。
古往今来,向来如此,无一人例外。
除了对江湖生活有了极大的畏惧和恐慌外,我更明白了一个道理。
之前我总是很庆幸,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够逆天的啦,这刚出道就认识了祥哥,差不多算是一步登天吧!
每天混混日日,一个月就能赚到之前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
可现在反过头来看,我更加羡慕东子和庆杰那个位置的人。
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哪怕现在买张车票回家都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山徒路险,高处何知低处好。
头重脚轻,上来容易下来难。
现在,我去谈后悔,去谈救赎还有用吗?
别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我的手上都已经有了许多血债。
也正是这一天让我清楚的认识到,江湖不是我说来就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我和大旭要回去了,一世人,两兄弟,你们安心,外面有我。”
卓哥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啰嗦的人,扔下一句话后,冲着旭哥看了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卓哥,脑袋没事了,一定告诉我一声,我和球球等着。”
“无痕,想想我在车上问你的问题,好好想,你需要这答案。”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随即目送这卓哥和旭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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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大脑袋脱离了危险期,但随之总督府的人也找上了门,并且直接给大脑袋转移到了公安医院。
这也就意味这,大脑袋已经被正式传唤了,出院后,他是一定会被扣押的。
可能有人会想了,这占理的事呀,而且大脑袋应该是属于正当防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