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凝的腹部疼得让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但还是紧握着被子忍痛跟他辩解:“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她的下颌突然被掐住。
“在我面前有装无辜的必要吗?温雨凝,你是什么东西,我再清楚不过!当年用那种手段费尽心机嫁进贺家的恶心女人,配跟我讲道理吗?”
贺明尧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镜子前面:“看看你这张恶心的脸!再浓的妆都盖不住你是个令人反胃的贱人!”
头部的昏沉感越发强烈,伴随着腹部的胀痛,温雨凝下意识想逃,身上单薄的睡衣却被一把扯开。
她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趴在梳妆台前,那些价值不菲的护肤品被粗暴的扫落在地。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强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脸色惨白得看不出血色——肝癌患者应该是皮肤发黄的,可她怕他看出来,特意上了底妆。
腹部抵在梳妆台坚硬的角上,疼得她额前密布冷汗,嘴唇几乎咬出了血。
那股腥咸的血几乎已经涌到嘴边,却被她生生咽下去。
真的很痛……
她极力想挣扎,一向理性又平淡的声音都带了些隐忍的哭腔:“我今天不想……”
温雨凝紧握着拳将头抵在梳妆台上,怕被他看出异常。
“不想?”
头发再次被粗暴的拽起,贺明尧的动作毫不留情。
将她的头撞在冰冷的镜子上:“成为贺夫人,躺在我床上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给我抬头!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对茶茶做的事,我一点一点还你!”
她被迫看着镜中无比屈辱的自己,清晰的看见唇角已经有一丝乌黑的血迹。
眼睛格外酸涩,温雨凝却哭不出来。
是我想的啊,可是一开始说要娶我的人不是你么?
为什么现在,苏云茶变成了那个你爱若至宝的人?
“那我到底算什么呢?”
她紧紧握着拳咽下那口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烙铁烫过。
结婚这6年,她像个尽职尽责的奴仆一样,生怕他有一点不顺,用那么卑微的方式想留住他,可她算什么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