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大门,院儿当中站着的是常万水,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站他旁边,一脸的紧张。
何澹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常万水的脖领子,恶狠狠地问道:“他呢?”
常万水一脸的悲戚,指了指屋里:“在里面呢!”
还没等何澹怎么着呢,一个红色的身影扬手劈开了门,径直冲了进去。
何澹紧随其后,然后看到那个拽横拽横的家伙正坐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对面,身旁放着一个开了封的酒坛子。
画几笔画,喝一口酒。
悠闲的很。
“稍等啊!这就画完了。”凌寒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兀自念叨着,“诶!我说你俩这是半路上睡着了吗?”
“我都干完俩活儿了,你们才到。”
“对了!帮我把地上这个拖外面去。”
说完,凌寒指了指墙角,有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画尸人,浑身上下被挠得血淋淋的,已经死透了。
凌寒在里面画阴画儿,何澹拖着那个画尸人的尸体等在外面。
林婕诗则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儿,拉过一条小板凳坐凌寒旁边儿,顺手抄过他身边的酒坛自顾自喝了起来。
“你家的事儿解决了?”何澹问常万水。
常万水点了点头。
“都解决了你干嘛还这样一副表情?”何澹不满地说道,“搞得我还以为他出事儿了。”
常万水肿着眼睛,愤怒地问道:“小兄弟!我妻子去世了,我这个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也是!”何澹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这好歹算句人话。
从小在地宫里长大,何澹这辈子见过的死人比见过的活人都要多。
他没有亲人,唯一在乎的几个人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