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朋友。
仅此而已。
自打开业以来,凌寒还没接到过一单生意。
都拜这俩邻居所赐。
一个白发红衣,跟从鬼故事里钻出来的似的,一脸的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另一个嚣张跋扈,脾气火爆,店门口还站着俩纸扎的黑白无常,黑公鸡血点出来的小眼睛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跟活的似的。
这像是做生意的样子吗?
不光是凌寒,周围的十来间店铺的生意多多少少都受了这俩货的影响。
凌寒打算跟这他俩好好谈谈。
刚组织好语言还没开口呢,生意来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满面愁容身材瘦削的中年人。
凌寒见过他。
最近这几天,这位没少在这条街上晃悠。
不过之前估计因为林婕诗和何澹的原因,躲着凌寒这家店没敢进来。
今天这是咋了?
“这位爷,咱是请神还是送神?”凌寒提前做过功课,张嘴就是利索的行话。
这外面和地宫里不一样。
地宫里有尸管司的差役统筹管理给画尸人们派活儿,这外面得自己揽活儿。
在外面画阴画儿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客人请背尸匠把尸体给送到店里来,画完了再背回去。
这叫请神。
一种则是把阴画师给请到家里去画,这叫送神。
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一个现场服务,一个上门服务。
把尸体说成是神,就是图个好念想儿。
人走了,成仙成神能护佑着活着的人,少受点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