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小时候经常会玩一个游戏。
把脸盆子用根棍儿支着,盆儿下面撒上谷子,等有麻雀进去的时候,躲远处猛地一拉绳子……
大多数情况下,成功率其实都不高。
因为大家都这么玩儿,麻雀也学精了。
现在这个局,凌寒就是那只麻雀。
设局的人想捉这只麻雀,但这只麻雀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傻。
凌寒既想把谷子给吃了,还想着能安全脱身,如果能顺便把躲暗处拉绳儿的那个人眼睛给啄瞎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和林婕诗把地宫里的各种情况都详细了解过之后,一个六十分的初步计划已经出现在了凌寒的脑子里面。
之所以说只有六十分,是因为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
很多关键环节目前凌寒也只是猜测,具体如何要进去地宫,到了现场才能确定。
没有计划是完美的。
六十分,已经不错了!
当然,更主要的,是凌寒偷偷又掐了两卦。
一卦算吉凶,结果依然是“大吉”。
这俩字儿凌寒已经没啥感觉了,所以就又掐了一卦算机缘的。
给出来的卦象是八个字:“心之所愿,无所不成”。
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
何澹不能不救,那小子那么有趣,死了怪可惜了的。
林婕诗,那更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
嗯。
女性友人。
制定完计划,凌寒又和林婕诗一起折腾了大半夜,这才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了那个金丝楠木的大衣柜门前。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凌寒回头,笑着冲林婕诗挥了挥拳头,给她故了鼓劲儿。
林婕诗虽然还是那副似笑非笑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她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三分崇拜,三分欢喜,还有四分,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欣赏。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不打无准备之仗!”林婕诗心里默默重复他刚才重复最多的两句话,满肚子的好奇,“这个人脑袋里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