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要三观一致,又能谈得来,那就可以做朋友。
至于他是个什么人,那并不重要。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凌寒冲何澹眨了眨眼睛,“不过你不算,你顶多就是我一小跟班儿,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你跟着我。”
“喂!你再说一遍试试!”何澹不干了,冲凌寒就是一脚。
凌寒使出藏影步,三两下甩开何澹,施施然往前走去。
一个跑,一个追,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时光。
……
半个时辰后。
酆都城中一座桥头的石头上,何澹一边喝酒一边醉醺醺地问凌寒:“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从画尸人之中挑人去邪尸宫?”
“因为我就是要他们死,嗝!因为……,他们都该死。”
“这个鬼地方,很多人都是死囚。有人是被冤枉的,有人是真的干了很多坏事……”
“做了坏事,你说……,该不该死?”
这点凌寒倒深有体会。
那天给那死掉的十几个画尸人画尸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们的过往。
的确每一个都是罪大恶极。
有拐卖良家妇女的人贩子,有谋财害命的强盗,有贪赃枉法害人无数的贪官,还有道貌岸然贩卖焦虑蛊惑人心的敌国细作……
只是何澹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和朝廷不是一伙儿的啊!
还有……
“那我呢?为什么要选中我?”凌寒笑嘻嘻问道,“难道我也是罪大恶极吗?”
何澹醉醺醺一挥手,醉眼朦胧地黑色瞳仁里露出一丝得意:“不!你和他们不一样……”
“选你……,是因为老师给你布了一个局。”
“老师说,要送你……”
“一场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