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澹缩了缩脖子,而后反问道:“你不怕?”
凌寒想了想,而后认真回道:“我那不是怕,我那是尊敬。”
何澹撇了撇嘴:“虚伪!”
街角位置有个小庙。
何澹进去,把庙里的僧人全都赶到了庙门外面候着,然后指使着几个纸人把六胞胎的尸体给抬进了庙里。
一路走来,都是纸人在拉车。
凌寒觉得这个技能也挺不错的,不过碍于与何澹的关系,强行摁下了一刀把他砍了,然后给他画尸的想法。
画尸的家伙什儿,何澹昨天也都给凌寒收起来了。
所以说,有些人别看平时粗枝大叶没个正形儿,但真遇到事儿还是很上心的。
当然,得是他在意的事儿。
一切准备就绪,凌寒看了看何澹:“你也要一起?”
何澹愣了下,然后尴尬问道:“不方便?”
“方便。”凌寒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主要是怕万一诈尸了,我还得保护你。”
何澹不干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和凌寒比划比划:“你是挺能打的,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我是觉得和你比较投缘,但要说打架除了师姐,我还没怵过谁。”
两人嘻嘻哈哈的,你捅我一下,我踹你一脚,闹够了凌寒这才从旁边拿过来一个香炉准备给六胞胎画尸。
尸前三炷香,额头点金漆。
点漆的时候,凌寒装作不小心把手按在了尸体之上,而后冲何澹嘿嘿一笑:“见笑!见笑!没注意,手滑了!”
一旁正看凌寒画尸的何澹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把纸刀给抽出来。
画尸期间是不能接触尸体的。
何澹虽然不是画尸人,但规矩他是懂的。
看凌寒屁事儿没有,淡定地一批,何澹这才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天命者果然是和凡人不同的!”何澹背靠着墙,一边百无聊赖地拿手指头抠墙皮,一边在迪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