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尸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凌寒的眼神三分疑惑,三分嫉妒,三分羡慕,剩下一分则是埋在心底的幸灾乐祸。
大家都是命比纸贱的画尸人,凭什么就你这么特殊?
何澹请你喝酒吃肉,守门灵官都要给你行礼,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一会儿就你一个人进去画邪尸,没别人帮你,看你怎么死。
灵官们礼毕,整齐划一张嘴发出一声无声的呐喊。
尽管听不到他们发出的声音,但所有人都能够从他们的口型判断出来,他们喊的是……
大胜!
大盛,大胜!
敲铜锣的皂隶嘴唇嚅动,眼睛也控制不住的潮了。
他也曾经是上过战场的大盛军卒,也曾经手执长刀跟着袍泽兄弟一起高喊这两个字,然后拧作一股铁流,无坚不摧,无战不胜。
大盛,必胜!
只是现在……
大盛已经很久没打过胜仗了。
“发什么呆?赶紧干活儿!”皂隶“咣”地敲了一声铜锣,对着画尸人们骂道,“干啥啥不行,看热闹第一名!”
骂完后,皂隶觉得还不解气,指着凌寒又加上一句:“你配不上他们这个礼!”
什么配不配的,凌寒是不在乎的。
但灵官们冷不丁来这么一出,让凌寒着实有些惶恐和烦恼。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现在发生什么事情凌寒都不会觉得有多么惊讶了。
凌寒只是想做个低调的穿越者,安安静静画自己的尸体。
灵官们这么一搞,自己还怎么低调得起来?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很多个猜测,但大多都与自己这具身体以前的身份有关。
额,不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