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余天赐救活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中年剑客。
没成想那中年剑客是京城里某位大人物的心腹,余天赐因此也莫名其妙得了一些象征性的赏赐。
官场之上,站队是个很玄妙的事情。
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站在了哪个队伍里,有人早早地就给你贴上了标签。
半年不到的功夫,京城那位大人物因为党争被满门抄斩了。
余天赐因此被殃及池鱼,含冤入狱。
两个儿子一个死于拒捕,一个死于流放的路上。
妻子和小女儿更惨,被送进了教坊司,成为了达官显贵豪门士绅用来取乐的玩物。
余天赐在狱中得知此事,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下反诗,而后一头撞死在了监牢之中。
“有心报国入杏林,奈何满朝皆苟蝇。”
“来世策马金銮殿,不执银针执刀兵。”
……
余天赐的故事就此结束,眼前的一切慢慢消散,凌寒再次回到了小房间之中。
自己的手依然还按在余天赐的尸体之上,没有诈尸,更没有融化,一切都还是自己刚刚滑倒时的那个样子。
刚才所经历的,是余天赐的回忆。
只是个幻境。
而且目前看来,幻境与现实之中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余天赐活在人世的数十年,虽然好像短视频的剪辑一样,被极度压缩了,但至少也能有个把时辰的。
而实际上,现实之中的时间几乎就像是被静止了一样。
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就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滚远点儿!”驼背中年人过来一把拉开凌寒,恶声骂道,“差点儿让你这个小王八蛋给害死了!”
“幸好你刚入行,否则一旦诈尸,咱俩都得嗝屁。”
有了这个小插曲,驼背中年人对凌寒的好感瞬间降成负数,让凌寒站到角落里,距离自己和尸体远远的,只看着就行了。
那个驼背也不再说话,开始闷头干自己的活儿。
至于凌寒学不学得会,他自然也不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