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樊忠案透漏的另外一件事情,则是天元帝。
这么大的案子,这么明显的事情,如果没有天元帝的授意,很显然办不了。
虽然天元帝已经下过罪己诏,而且前段时间的风风雨雨也早已将天元帝的叛国罪给定了性,但那毕竟是大盛先帝,杜朝宗很聪明地给留了个白。
也就是给留了个线头儿,至于你凌寒要不要沿着这个线头儿往下捋,那是你的事儿!
当然,杜朝宗作为鲁州一把手,在他任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难辞其咎。
这个老狐狸主动请罪,请求朝廷按律判罚。
但纵观整个案卷,杜朝宗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顶多也就是一个“失察”之罪。
按照大盛律例,罚俸三年都算是高的了。
凌寒因为看过包括伊藤纱子本人的记忆幻境,对这件案子可谓是比谁都清楚,真相和杜朝宗查出来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杜朝宗本人在这件案子之中,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儿。
没有主动参与,没有推波助澜,顶多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但在那个天元帝说一不二,大盛朝廷一团乱麻的大环境下,这也还真得算不上什么罪。
樊忠案的事情弄清楚了,再就是前几天阴察司何澹一行遇刺的事情。
阴阳师阿布及其他一行连死的带活的,一共八个人,都是岛国倭族潜藏于大盛的余孽,得知阴察司一行将赴鲁州办差,于济水河附近设伏刺杀。
此案件之中,有数名大盛官员被岛国倭族余孽策反,也参与其中。
这其间,就包括那名在刺杀结束后欲阻拦关沧海的红衣官员,而此案的线索却已经很明确地指向了现任济水知府服部川。
因为服部川已经被凌寒收进了天机楼,杜朝宗无法拿到服部川的口供。
但从现有掌握的人证物证等各方面来看,服部川几无从翻案。
为证实此事,凌寒唯恐天下不乱地将服部川从天机楼之中放了出来,让他与杜朝宗当面对质。
一开始服部川自然不认,但当杜朝宗将一应证据都甩在服部川面前之时,这位不可一世的倭族知府终于全线崩溃,瘫软在了地上。
“我认罪!我认罪!”服部川已经软成了一团乱泥。
嗯?
凌寒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暗自诧异:“这特么的,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