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年轻女子又开了口。
她收起画卷来到巧师傅跟前,眼中布满了真诚,态度也放得极为恭谨。
“家叔遭歹人残害双腿腿骨受损,我们找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跟白岩镇那位正骨大夫家的后人打听到巧师傅您的行踪,专门过来请,还望巧师傅能施以援手!”
巧师傅将目光从那被塞进女子袖间的画卷上收回,重新落回面前女子的脸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沉声道:“进来再说。”
……
庆安郡,何家。
辞别了千恩万谢的何家母女,杨若晴在小安的陪同下回到了郡内的天香楼。
“姐,你可真厉害,当真把那位正骨大师给找到了!”
一路上,小安已经不下十回跟杨若晴这感叹了。
“是不是高手,一出招便知。今日看他给何叔叔诊断,就那扎针的几步手法……啧啧,前面那十来位所谓的名医那是没法比的!”
小安又一次说起当时诊断的情景,忍不住啧啧赞叹。
之前的那些名医过来诊断,最多一个时辰,最少一炷香的功夫便诊断完事。
然后说一些模糊不清进退两可的话,接着便是开一箩筐的药,让你回家先吃着,以观后效……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一点点消磨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信心,让人变得绝望。
“这个巧师傅,应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
杨若晴放慢了速度,让马儿四平八稳的走着,一手拽着缰绳,扭头跟比肩的小安说话。
“何叔叔的腿,起码有七成的希望。”她又道。
小安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为啥,总之就是觉得巧师傅一定行,咱这回总算找对人了。”
杨若晴笑了,“这种感觉源于巧师傅本人身上传递给我们的一种自信,我也有那种感觉,相信其他人应该也有。”
小安用力点头。
“之前其他的大夫看过后开了药拿了钱就跑了,巧师傅却是留在这里,亲自煎药,扎针,照顾何叔……”
“说实话,我觉得真正的大夫就应该是这样的,且不说别得,真的真的很让人觉得踏实,仿佛有他在就有了靠山,啥都不怕了。”
“这几日何叔的情绪其实很不好,经常无缘无故跟何婶发脾气,还总说一些消极的话。”
“莲儿私下跟我说,她们都很担心何叔会做傻事儿,喝那些药喝的人怏怏的,头发都掉了很多,”
“这下好了,巧师傅来了,不管咋样,何叔情绪应该会好一些。”
杨若晴微笑着听小安呱唧呱唧说了一大堆,也没有打断。
等到他完完全全说完,她才道:“就算巧师傅是这方面的高手,但治疗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咱急不来,你也别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