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应该就是我们推测的那样,先杀,再毁尸灭迹。”
“如果真这样,那么拓跋凌的存活下来,并非幸运,而是从一开始这就是拓跋裕布下的一个局,拓跋凌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儿,任由摆布罢了。”杨若晴又道。
拓跋娴轻轻点头。
杨若晴又问她:“娘,那之前你跟拓跋凌聊天,你有没有把这些都告诉他?”
拓跋娴淡淡一笑,道:“此番我专门约他过来,目的就是要告诉他这些,自然不会隐瞒。”
“那他信吗?”杨若晴又问。
拓跋娴摇头:“半信半疑吧。”
“看他的样子,确实是震撼到了。”
“但比起抚育了他十几年的义父拓跋裕,我这个长公主不过是他眼中的一个政敌。”
“我的话,他可能会觉得是在故意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甚至策反他。”
“没错,我确实是要策反他,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我还是光明正大的策反。”拓跋娴道。
杨若晴表示赞同拓跋娴的话。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道。
“一个人,最起码要清楚自己从何而来,又该往哪里去。”
“更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人儿效力。如果你拿性命去效力的那个人是你的杀父仇人,还愿意被利用一辈子吗?”杨若晴道。
“即便拓跋凌现在对娘你提供的情报存疑,但是,这颗疑惑的种子我们已在拓跋凌的心底种了下去。”
“他如果半点不为所动,就不会乔装成商人大老远过来找娘你了。”
“咱不急,咱的目的就是播种,等待这颗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自己,会沿着娘你提供的线索去查的!”
“我们说的不算,只有当他自己去查出了真相,他自然就会有动作,除非,他不是人,是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能抛弃一切的狗!”
不对,狗还不嫌家贫呢,有的人不如狗!
“拓跋凌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拓跋娴喃喃道。
“我感觉得出,他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罢了,这事儿到此,我该做的也都做了,接下来不多说,等待变数吧!”她又道。
杨若晴连连点头。
“那他有说啥时候离开长坪村吗?”杨若晴又问。
拓跋娴道:“没说。”
杨若晴道:“那回头我去探下他口风,我可不想招待那么多人,浪费粮食事小,总觉得不踏实。”
拓跋娴想起一事,问杨若晴:“上回你去送信给他,岂不是打过照面了?他这回过来认出你了吗?”
提到这个,杨若晴脸上露出自豪得神色来。
“娘,你绝对放心,你媳妇我的易容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再说了,我上回混进他们军营,可是小兵打扮,男儿身呢!他拓跋凌再火眼精金也认不出我来!”
拓跋娴松了口气,“那就好!”
“对了,风棠几时到家?”拓跋娴又问。
杨若晴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日子,眼底露出一抹激动:“应该也就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