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斯特略微有些烦躁地跟上莱茵斯,小银尾已经抱着面包走上了回去的路。
暗蓝色的瞳仁追随着莱茵斯的背影缓缓眯起。
用不了多久,莱茵斯就会回到房间。既然晚上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么本应该沉睡在床上的小奥格斯特是不是该给莱茵斯哥哥一点安慰。
莱茵斯哥哥一定会偷偷将裙子藏进衣柜,然后眼眶红红地抱着他。
也许莱茵斯哥哥会因为困倦的小奥格斯特睡熟了,趴在自己背后呜咽两声发泄心中的惶恐。
奥格斯特微微蜷曲手指,抑制住心中慢慢升腾起来的期待,熟练地跟上莱茵斯。
索克家的走廊上,半人多高的窗台隔几米就会开一扇。莱茵斯一手将面包抱在胸前,一手提着裙子,半边侧脸被月光一阵一阵的亮。
奥格斯特像是蜥蜴一样爬过窗框最上面的石膏,如影随形。而正在此时,他突然停了一下,缓慢转头朝外看去。
莱茵斯一点没有发现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但奥格斯特看得清楚。
索克家族的老管家正慌乱地拉住猎狗的牵绳拼命往后面拉,猎狗喉咙里发出可怕的低吼声,龇牙咬住另外一个穿着灰色外衣的男子不松口。
鲛人的听力在深海中足够听到十几海里以外的鱼群,更别说只是此时两百多米的直线距离。
“……少爷,你小心点……”
“给我剁了这条野狗!他妈的1赫伯特一手扶在墙上,一手死死抵住猎狗。
即使这样,他的大腿上还是被咬到鲜血直流。
管家:“来人蔼—”
“别他妈叫1
赫伯特狠狠搡了一把老管家,“要是多来一个人,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奥格斯特冷冷地看着。
管家都快要哭出来了,“少爷,我真不知道‘黑王’为什么会发疯啊,它一直很听话……”
赫伯特痛到面目扭曲,咬牙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下一刻,他拔出腰间的短匕首,抬手向下扎了猎犬一刀。
“汪!呜呜……呜呜嘤1,猎犬痛苦地挣扎,赫伯特趁机踢开它,一瘸一拐地跑到了旁边。
“流血了,”管家惊慌失措,“少爷——”
赫伯特压低声音,“别叫,现在扶着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