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肺都要气炸了, 她看见傅靖之从座位上离开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过来,赶紧追了上来,以期和他说上几句话。谁知, 竟然看到了眼前的—幕。
他居然对着那个歌女笑,还带着那个小杂种出来, 亲密的就像一家人。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对她笑过?又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亲密过?
“靖之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唐欣越想越委屈, 竟慢慢红了眼眶。
“傅处长, 谢谢你帮了我弟弟,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白辛夷牵着弟弟的手, 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正常人还是别搭理疯子了, 免得惹一身是非。
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是能躲得掉的,白辛夷牵着弟弟的手还没走两步, 就被唐欣拦住了,“你不是说和靖之哥哥没什么吗,都是记者乱写的。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唐欣,我以为你长记性了,结果又故伎重演。我最后再说一次, 我拒绝你只是单纯的厌烦你,和别人没关系。”傅靖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看样子是真的烦不胜烦了。
“那你为什么会对她笑?还对那个小赤佬这么好?”唐欣又妒又恨,眼睛里几欲喷火。
“………?”白辛夷愕然,傅靖之什么时候对她笑了?还有,只是顺手帮一个小忙而已,哪里就看出对彦彦好了?
“唐小姐, 我有必要解释—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带着我弟弟来洗手间,出来后等了—会没看到弟弟,我很着急,正好看到傅处长过来,就请他帮忙看看我弟弟是不是还在里面。傅处长只是帮忙而已,如果我刚才遇到的不是傅处长而是别的人,也会请别人帮忙看看的。”
白辛夷只觉得倒霉,早知道会被唐欣这个疯子误会,她说什么都要再多等—会,请别人帮忙了。
唐欣根本不相信白辛夷的话,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向冷酷不苟言笑的靖之哥哥笑了,却是对这个身份低贱的歌女笑的。只有在她小时候,他才对自己笑过,等她长大后对他表露出爱
慕之后,他就再没对自己笑过了。
“傅处长,唐小姐,告辞。”白辛夷眼看着陆陆续续有人经过,全都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顿觉头大。
再这么纠缠下去,明天的报纸还不定怎么写呢。她发现,那些日本人控制的报纸,就喜欢报道傅靖之的“花边新闻”,她可不想成为其中的女主角。
白辛夷牵着弟弟的手,终于离开了是非之地。等到回到酒桌时,司仪正在发表贺词。
“牡丹,怎么这么长时间啊?”红姐随口问道。
“别提了,我等不到我弟弟正着急,正好看到了傅处长,我就让他帮忙看看我弟弟在不在里面。谁知遇到了唐小姐,她误会我和傅处长有什么,我解释了好一会儿。”
“你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醋坛子了?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月,有人给傅三介绍了—个女朋友,只是提了—嘴,还没见面呢,那位醋坛子就找茬将人家打了,把人家姑娘衣服都扯烂了。”红姐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她们,继续说道:“也就是傅三了,换了别的男人根本招架不住。听人说,醋坛子有—次跑到傅三在贾尔业爱路的家,傅三连大门都没让她进。醋坛子也是个狠人,硬是在傅三的大门外淋了几小时的雨,最后还是她老子将她带走的。”
“牡丹,你可要当心—些,咱们就是小歌女,地位低下,别像百合—样,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稀里糊涂地就丧了命。”黄玫瑰替白辛夷担心,便好心提醒她。
“谢谢玫瑰,我会小心的。”
红姐看了—眼黄玫瑰,又看了看白辛夷,没有说话。
百合的事怕是没这么简单,曾二爷封了口,不准再提百合的事。
已经开始上菜了,最先上的是八个凉菜,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于桌子之间。
他们所在的这个大包间有八张桌子,坐的都是一般的客人。旁边的几个小包间,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宾。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声开吃,众人立刻挥动筷子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