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崇叹气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我要是出手了,我那个弟子要恨我一辈子,而且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的。”
北境的天地规则被打乱了,眼下是谁都有机会争夺天地道运,这也是那些大宗门愿意派自己的弟子到来的主要愿意。
宗崇与蛮息都是武夫出身,比之于缚心出剑,若是宗崇出拳相救,那就是亲自毁了蛮息的大道。
到了他这个境界,出手之间难免会引动天地,原本属于蛮息的那一身武运,或许就要被他夺了去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在平安城,这里的武夫最少,对于弟子的影响也是最小的。
但是缚心不一样,他是剑修,出剑丝毫不影响这些,所以他才想着缚心来帮着照看一二。
眼下乾元境的蛮息毕竟与以前不一样了,海族绝对会不惜一切力量来对付他,若是出了意外,那时候可没有什么魂灯重生的说法。
哪怕宗崇再下恳求,缚心还是当机立断一口回绝,“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也不会做,没有意义。”
这些家伙,真的当这里是什么娱乐场所啊,打仗还想着什么武运不武运的,真是令人反感。
那些从外面来的修士,又有几个是被人庇护的,谁不是想着来这里杀敌的,怎么就偏偏是这些山上宗门要求这要求那的,怎的,你家弟子的命金贵一点,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宗崇也知道缚心是什么想法,他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也不强求你。”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缚心能够答应他,也最多是碰碰运气罢了。
宗崇喝了一口闷酒,缚心莫名问道:“这次大战你会出手吗?”
既然已经被缚心看破了心思,宗崇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他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
缚心嘴角一撇,更加瞧不起面前这个男人了。
不知道那十人里面又有几人是带着这样的想法过来的,他摇摇头,显得有些落寞了。
一个个都为了自己的修为,自己的利益,完全想不到天下大局,真是令人寒心。
按照道理说,他们这些长辈出手,但时候就是与年轻小辈巧夺天地运道,随意大部分的长辈,能不出手便不出手。
上面的意思甚至是,大战没有走到鱼死网破的程度,由着这些小辈在战场上熬炼吧,这对他们也是一场机会难得的磨练,也是机缘。
不过虽然如此,缚心倒是不觉得这群家伙能够很容易跻身无相境,要知道他是过来人,知道无相境究竟是多么麻烦,他才五千多岁,其中有三千多年都是卡在乾元境与无相境之间的。
按照他的大致估计,十人里面能够接着这个机会一飞冲天的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所以说竞争压力还是很大的啊。
在他缚心看来,十人之中,凡是不带着必死的信念,不是愿意与北境共存亡的修士,都没有资格进入无相境,不然也是另一个贪生怕死且自私自利的山上人罢了。
这时在酒肆之外的大街之上,张缘一带着一支对于急速飞掠而过,神色匆匆,后面一位潮湖书院的弟子,喊道:“大人!你慢些,那群海族逃不了,我们有人专门负责偷偷监视跟踪的!”
但是张缘一哪里听这些,只是越发加快速度,招呼上军营之中的人,往无尽海域赶去!
缚心望着张缘一跑远的背影,微微一笑,“单纯不论境界,若是人人都像潮湖书院的弟子,北境这场战争怎么可能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