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一共有七大州,对应天上北斗七星,分别为,天枢州、天璇州、天玑州、天权州、玉衡州、开阳州、摇光州。
其中又有三大国和无数小国。
玄陵国占据天枢和天璇两州,位于南方,七星勺口位置,玄陵国较之三国人口最少,环境最是恶劣,光是大漠就绵延万里看不到边。百姓的生活也并不富裕,少有能够三餐无忧,一掷千金的人家,但是可能就是这样的恶劣环境民风彪悍,造就了一群虎狼之师,边境战士个个骁勇好战,是出了名的凶狠,能打。也因此多被其他两国所瞧不起,戏称“南蛮”。
北燕国占据开阳和摇光两州,位于北方,七星勺柄位置,北燕国人口虽然比玄陵国多但是也没有多多少,不过北燕是出了名的百姓福裕,因为位于北方,战乱稀少且临近被誉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水产丰富,林木丰富的北境,所以光是每年海产商、林木商所上缴的国税就够行政开支军费开支了。而国家纳税制度完善,严格审查大富商的资产,越是有钱越是需要纳更多的稅,又把从富商那收的稅用于普通百姓的福利上,避免了极度贫困的出现。算是一种中央的劫富济贫吧。所以北燕国的人均财富最高,百姓也最安康。
中土大唐做为三国国力最强的大国占据不仅富裕而且面积最大的天玑、天权和玉衡三州,位于七星中段,大唐人丁兴旺,人口之多竟然比北燕和玄陵两国加起来还要多,国土之大,只比其他四州加起来少那么一点点。加上地理位置优越,北接北燕南通玄陵,贸易发达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运都是四通八达,大小船只,大小货车一应俱全。当朝皇帝虽然是位女子,但是开明圣达,治国有方,常常亲力亲为与百姓同甘共苦,所以也十分受百姓的爱戴。整个大唐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而在这些大国的边境又有无数小国林立,各色各样,有的稍微强大的效果甚至敢和大国叫板。比如玄陵国的边境就有好几个这样的小国,常年和玄陵国开战,没完没了。
有好战的小国就有喜欢舞文弄墨的小国,比如大唐的西部临海的地方,有一个弹丸小国叫“云梦”,云梦虽小但是确是控制住了大唐对外海运贸易的最大的咽喉。作为大唐三州最大的渡口,每年的船只通过、停靠所缴纳的关税就是一笔惊人的天文数字,再加上旅店,歌楼等所收入的服务费,那真是富得流油。走在大街上,丰腴女子,壮硕男子不在少数,乞丐醉汉难见一二。但是可惜,树大招风,这么一个宝地受到大唐的觊觎,在前些年被大唐一举吞并,昔日的风采再不复。史称“云梦梦醒”!
枯叶城位于玄陵国的天枢州,大漠以西,这里常年荒凉,黄沙满天,但是来往的商旅却络绎不绝,有“拉不完填不满的枯叶城”美称。正是因为这里沟通了被誉为“云梦第二”的西晋。
西晋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虽然比不上云梦,但是也是面朝大海,航运发达,再加上这里与三不管的魔教圣地“南伽岛”毗邻,暗中受到保护,关税少,查处宽松,所以走私严重。但也正因如此才有了西晋罕见的繁华,比起云梦的花拳绣腿,西晋也算是有自己的真本事,兵力上没少下功夫,没少与玄陵边境摩擦但也打得有来有回。
但是枯叶城能够得以繁华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有一个大宗门的庇护——蜃楼。
蜃楼是天下唯一一个把宗门建在城中的宗字大宗门,其他的门派,除了一些小鱼小虾,大都把宗门建在远离人烟,灵气充裕的世外桃源,目的就是专心求道一心证长生、破红尘,就算是儒家书院也讲究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选择将书院建在安静少人的地方。而像蜃楼这般托大把宗派建在闹市中的,绝无仅有。
蜃楼的建造十分神奇,整座宗门立于云端之上,普通人难以瞧见,稍微眼力好的看见了,也会显得不真实如同海市蜃楼,所以有诗云“沙地起高楼,云彩织罗素。”正是形容蜃楼,太不真切。
但是枯叶城的百姓都知道确实是有那蜃楼存在的,不仅仅是因为枯叶城常年阴云密布,如同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日月,更因为在城中心有一条通往云端的天梯。那条天梯不大却极长,螺旋上升一眼望不到头。天梯边上有重兵把守,任何人没有请示都不得靠近,否则严惩不贷。
蜃楼之上,内门弟子贺韬坐在一个蒲团上打坐,突然又一个跳起烦躁地嚷嚷道:“那个人怎么还不来啊,师傅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啊。”
早在一年前师傅就派他来铁坞口这个与天梯相连的地方等待一个人,现在已经整整一年过去了,别说人了,连个鸟也没路过的。
要不是因为师傅德高望重,换作其他的老头子试试,哪个能这么指挥他啊。
贺韬越想越气,拿起手中的佩剑,胡乱耍了一通,又从背上取下另一把佩剑,两把佩剑通通甩出去,只见他右手大拇指扣住无名指和
小拇指,食指中指并立,口中念剑咒,两柄飞剑开始互相搏斗,剑与剑在空中碰撞出清脆的金属打击声。
一心二用,贺韬的天赋异禀可见一斑。所以他才会有这份傲气。
正在贺韬玩弄两把飞剑时,腰间的金色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来,贺韬一把取下玉佩,兴奋得说道:“可算来了!”
说完就从铁坞口跳下,竟是连天梯都不走,就像一个想不开跳楼的年轻人,在天上极速坠落,道袍随风鼓动,两柄飞剑仿佛有灵性,一个自行入鞘,一个飘然飞至贺韬脚底,贺韬身体一定立在飞剑上,御剑而下。如同天上的谪仙人,游历人间,好不潇洒。
飞剑速度飞快几个呼吸间就飞到了城门口,贺韬对着那个刚刚入城提交密信的人大声喊道:“你就是赵观海?”
那人此时灰头土脸,呆滞地看着这个御剑的年轻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没办法走了太多路了,特别是来枯叶城的一段路全是风沙,风沙袭面,不一会儿就变成一个沙人了,到现在都还有一点蒙。又突然被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质问,还是会飞的仙师,更加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