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艺伟满心的不爽,她忙了一天,回到家孤零零的等到现在,好不容易把易青给盼回来,结果刚进屋就说有事,换做是谁能乐意。
她现在是真心觉得母后大人英明无比,男人没得手之前,能把女人宠到天上去,一旦得手,立刻七仙女变成黄脸婆。
更别说自己还是主动送上门的,一开始就没矜持住,往后也就甭想了。
易青哪知道片刻的工夫,付艺伟脑子里就演了一出脏糠之妻要下堂的戏,还在忙不迭的解释:“李承儒回来了,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呢,就是石敏的丈夫,石敏你见过的!”
李承儒买的四合院也在这趟街,两家离的还挺近,因为易青和李承儒是哥们儿,再加上自家的居住环境能这么快得到改善,还是多亏了易青,石敏也时常过来走动,一来二去的就和付艺伟熟了。
一听是闺蜜大姐的丈夫,付艺伟也顾不上生气了:“回来了?你不是说他去南方做生意了吗?”
“对啊!就是去做生意,里面也有我一份,这不刚到京城就奔咱们家了。”
付艺伟听说是生意上的事,立刻就没了兴趣,她知道易青有钱,不然的话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可她偏偏对钱没什么概念,也懒得问。
“那你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易青笑着在付艺伟头顶摩挲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便出了门,转身进了西厢房,李承儒正闲的无聊,把玩博古架上的一枚印章,这些东西都是他帮着收来的,每一件都熟悉的很。
听到开门声,把印章放回原处:“小易!还真别说,这个印章刀工,成色,就是比寻常的好,也算是珍品了!”
易青笑道:“你要是喜欢就拿走!”
李承儒闻言,连连摆手:“别介,我们家可没地方搁这玩意儿,要是有空地,我媳妇儿还多腌两罐子咸菜呢。”
石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手,典型的贤妻良母,五好儿媳,长得也不赖,按说这么好的女人绝对值得李承儒珍惜一辈子,可最终两个人还是没能走到头。
不过眼下俩人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不至于。”易青随口搭了一句,“说说吧,这次去南方怎么样,批了一堆皮夹克,还有什么新闻,也和我说说。”
一说这事,李承儒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摆开了一副见了大世面的样子:“要说这事,那话可就多了,小易,你是没去过那边,咱京城人平时觉得怪不错的吧,也好赶个时髦,可跟人家一比,可着四九城踅摸,多大牌面的人也就一土鳖,我这趟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了,领教,真特么领教了。搁咱们这时髦的东西,在人家那边早特么过时了,就这皮夹克,要不是那孙子在当地出不了货,根本就轮不上咱,好家伙的,满大街都是做生意的,就连那什么,都偷偷摸摸的干起来了,要不是遇见的人会说中国话,我还以为到了特么国外呢!”
瞧得出来,李承儒这趟是真受刺激了,说话居然连一点条理都没有,还那什么,说的挺不好意思的,不会是偷摸体验过了吧?
“那边香江来的人多吗?”
易青才不管李承儒在那边到底经历了什么,第一次去南方,尤其还是改革开放的窗口,回来都这样,传统理念被打破之后心里发慌,无所适从的,想要去适应,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嘴上骂骂咧咧,其实心里羡慕的很,就跟李承儒现在这样。
“香江人?没见着,都说粤语谁分得出来,不过倒是遇上两个掮客,说是给香江大老板打工,帮着做内地的生意。”
易青暗自点头,照这么说,南方那边的市场已经彻底盘活了,虽说他知道历史大潮该朝着那边涌,但毕竟了解的不深,也不清楚改革开放到了哪一年,市场才真正兴旺起来。
之前又好些事都不敢做,借着李承儒去了南方的机会,易青大概其也明白了,该到了下海游一圈的时候了。
“李哥!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有合适的吗?”
李承儒离开的时候,易青特意交代过,要是在南边遇着能收购的服装加工厂,就立刻拿下,目前来说,办实业还是在南方稳妥一些。
“找了,倒是有两家合适的,可这么大的事,还是得你来拿主意。”
接着李承儒就把他物色好的两个厂子和易青介绍了一番,其中一个去实地看了,也和对方的老板聊过,对方要出手,倒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是因为人家想出国,去赚美金,国内的小生意瞧不上,打算买了拿笔钱就走。
另外一个李承儒没去过,只是听他刚认识的一个朋友说,吹得天花乱坠,一点儿真格的也没有,甚至都没能拿回来对方生产的一件成品,不像老板要出国的那家,上衣,裤子拿了好几件回来。
易青听了也大概其明白了,第一个靠谱,第二个明显就是懵人的,这是人家做的局,就等着李承儒这样刚下海的雏儿上套呢,幸亏李承儒谨慎,这才没上当。
“第一家什么价?”
李承儒还说着呢,突然听到易青来了这么一句,顿时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小易,你还真打算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