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阁公馆,罗嫂就接过苏漾的行李箱去了衣帽间整理去了,而容湛因为在路上接了秦屿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回来便准备去地下室的书房。
苏漾也以好久没见到猫为由,和他一块去了地下室。
走下阶梯的那一刻,苏漾下意识侧头看向长形柜上摆放着的白玉兰花瓶,瓶子里的桃枝生机勃勃,只是原本结在上面的两片绿叶已经陡然消失了。
想必是昨晚她气运被吸附过的原因吧。
“怎么了?”容湛看她盯着那个瓶子,表情凝重,低声问:“有什么不对吗?”
苏漾摇了摇头,在他身上梭巡了圈:“我记得前些日子,我让罗嫂用这上面的叶子做了个荷包给你,你没戴着吗?”
“你是说……这个?”容湛从外套的兜里掏出一个黑灰色的荷包。
也是怕他会嫌弃那些颜色太过艳丽,所以苏漾特意叮嘱了罗嫂把这个荷包的布料换成黑灰色。
“羲羲是不是已经出院了?”苏漾默了会,抬眸问。
“嗯,出来有几天了,我也问过她,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卿荀还给她做过一次出院检查,没什么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苏漾睨着他:“容湛,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嗯,你说。”
“我先申明,这句话我不是有意针对,只是就事论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看她那一脸严肃好似要说什么天大的事一样,容湛轻笑了声,拉着她的手,加重力道捏了捏她的掌心:“我相信你。”
苏漾眼底晕染抹浅淡的笑,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羲羲晕倒那天,倪桑晚是不是在?”
“嗯。”容湛点头,眸光沉了沉:“你是说,羲羲那天的晕倒和她有关?”
“我当时也不在场,也不能断言,但……羲羲那天的气运确实是被冲撞过,具体被什么冲撞过,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倪桑晚……我知道你们容家和她关系匪浅,不过,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和她接触的时候,你们小心点为好。”
苏漾其实也不太清楚倪桑晚的为人,毕竟容倪俩家怎么说也有几十年的情分在,倪桑晚若是个有心的人,自然不会对容家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她担忧的是倪桑晚背后的黑宿。
它是个冷血只在乎纯质气运的恶魔,情分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说?”
“上次和她录制采访节目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看不到她身上的气运流动,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另外……靠近她,让我隐约能察觉一丝极淡的煞气。”
说完,苏漾见容湛敛着眸光,俊容阴沉,情绪也是晦暗不明,红唇不由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要是不能确定,你可以去问问羲羲,晕倒那天发生的事情。”
苏漾微愣,他刚刚的沉默不是在质疑自己话的真假,是在把她的话结合到容羲那天晕倒的事情上。
“好。”
走到猫房,苏漾刚将门打开,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窜了出来,一低头,白月已经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坐在了她的脚边,正抬着它那张甜美可爱的脸‘喵喵’的叫着。
容湛在看到它时,幽邃的眸底升起明显的惧意,步伐下意识往苏漾身边退去,本能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呼吸声瞬间都停滞住了。
苏漾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什么猛兽咬住了般,动弹不得。
看着他那副“花容失色”的样子,苏漾抬手掩唇失笑,三个月了,他还是没能适应白月和千岁的存在。
只不过比刚开始要好多了,现在明显能和他们两个稍微拉近一些距离了。
“你先过去忙吧,一个星期没回来,这小家伙肯定会很粘我。”
“嗯……”
容湛稳了稳心神,看着白月试探性的挪动了下脚步,见白月一直盯着她,便快步过了玄关,去了书房。
苏漾弯身将白月抱起来,摸了摸她的下巴,宠溺的和她贴了贴,走进去,就看见千岁正悠哉的躺在落地窗上的吊床上,尾巴垂直落下。
看到他这个模样,在和仙女般的花染放在一块对比了下。
苏漾皱起了眉,忽然觉得,花染见了千岁后,说不定就不想渡这个情劫了。
这委实是高攀了啊!
她内心五味杂陈,逆子不争气,除了吃就是睡,她这‘老母亲’表示深深的担忧啊!
“你回来了。”千岁侧头,正好将苏漾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收入眼底,从吊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个星期没见,你这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