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桑晚望着她好一会,才敛去眼底的不悦和盛怒,轻笑了声:“苏小姐不愧是主持人,逻辑明了清晰,口齿伶俐,我还真说不过你。”
“倪小姐过奖了,作为一个主持人,逻辑性不清晰,口条不利落,可是会被停职的。”苏漾目光平静:“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和是非,但也并非是个好脾气的人,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还之。”
“之前倪小姐的那些挑衅,我看在容湛和羲羲的面上,也不会和你多去计较,但……我希望,倪小姐日后能有作为一个豪门世家千金小姐的修养,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传出去,想必也会让你这位国际名模面上无光的。”
“苏小姐……这算不算是一种威胁?”倪桑晚拿着刀叉的手稍稍收紧,心底的不悦感再次油然而生。
“威胁就言重了,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吗?”苏漾微微一笑,恍若倾城:“毕竟容家和倪家是世交,关系不错,你和容湛容羲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在,倪小姐应该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苏小姐认为,你和阿湛那两个多月的夫妻情分,和我们二十几年的友谊情分,有可比性吗?”倪桑晚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审视着她。
苏漾勾唇冷笑,清冷的杏目泛着丝丝轻蔑:“当然没有可比性,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与他有千年的缘分,你二十年算什么呢?何况还只是友情而已。”
听言,倪桑晚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再也保持不住面上的镇定和高傲了。
她那么高傲自信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打压过她,让她反驳不出半句话来,甚至还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顿饭,算是我请你的,倪小姐慢用,我就先告辞了。”
苏漾笑了笑,拿着包缓缓起身,朝她微微颔首了下,迈着优雅步伐出了隔间,又在前台买了单。
倪桑晚感觉就像是被羞辱了般,面红耳赤,死咬着唇瓣,睨着苏漾离开的方向,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不断深呼吸调整此时盛怒的心态。
——
回到容阁公馆,罗嫂还没有下班,热情的上前询问她要不要吃什么东西。
苏漾看着门口的鞋柜,见容湛的室内拖鞋还在,便知道他还没回来。
刚刚和倪桑晚也没吃多少东西,便提议想吃拌面,罗嫂就乐呵的应承去了厨房忙碌了。
苏漾放下包就去了地下室的猫房,和千岁说了今天在倪桑晚身上看到的异样。
“看不到气运流动?”千岁听后,也颇为震惊:“不应该啊,以你现在的能力,看清任何一个人身上的气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会看不出。”
“你这是在说我看错了?”苏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个白眼翻过去。
千岁咂了下嘴,深思起来:“除了看不到她身上的气运外,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的?”
苏漾抿抿唇:“她手上戴了个比较特别的黑猫戒指,说是特别定制的,我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一眼看上去觉得特别,还有,我助理在靠近她的时候说过身心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应该不会那么巧合吧,会不会和看不到身上气运有关?”
“黑猫戒指?”千岁眯了眯眼眸。
按照许多人类的思想来说,会觉得黑猫代表不详,别说养黑猫,这种配饰的都是少之又少。
但也不妨有一部分人是喜欢黑猫,也酷爱黑猫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千岁的瞳孔一缩,但也不太确定:“你下次和她接触多注意一下,别大意,另外,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那黑猫戒指拍个照回来给我看看。”
“拍照?”苏漾皱了皱眉,想起今天和她吃饭时弩拔剑张的气氛,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不过……我记得那图案的样式,可以画下来。”
“你居然还会画画?不可能吧?”千岁脱口而出:“人不可貌相?你长得也不像会画画的样子啊。”
话还没有说完,苏漾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我就不能找人帮我画吗?”
“那是谁?”千岁委屈的用爪子扒拉了下自己的脑门。
“傅珮榆。”
“那是谁?”
“这次录制节目的嘉宾,容家二房夫人傅阅慈的侄女。”
“绕的可真远,反正能让我看到就行了。”千岁抬眸:“对了,那白玉兰瓶养的桃枝,今天又结了两片叶子,你可以将其制成香包,积善缘,稳固你的魂魄。”
“意思是要让我把香包当做交易卖出去?”
“当然,会帮助桃枝结花,只要桃枝结花,你的魂魄就会越来越稳定。”千岁理直气壮的回:“只不过你们人类不是喜欢用钱易物吗?你总不能白送,容易让人起疑吧,而且你不能自己开口问,得人家主动给。”○
“你意思是……准备让我去卖香包?”
“听着是有点怪怪的,但你总不能直接卖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