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走在街上,过来个权贵将他一顿暴打,打完再羞辱了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平民会恨,但那是嫉恨,恨对方拳头大,恨自己不敢反抗。
被打完一顿,平民忍着伤痛,拿了仅剩的家当买了鲜花礼物往女神家里去。
女神接过礼物,当着平民的面丢进了垃圾桶,最后冷漠的看了眼平民。
哪个更痛?哪个更恨?
万太平没法理解,他知道被人拒绝是什么感受,他也知道舔狗是什么心理,却没法理解李长安有多难受。
也许当时的那个女孩是少年心中仅存的美好吧。
收拾了东西,在连香的家里翻了一遍,主要是找两件合适的衣服。
女人就是不一样,牙城都沦陷成这样了,连香的衣柜里竟然还有不少的衣物,甚至还有中性的衬衫之类。
换好了衣服,万太平闲着打开了连香的另一间衣柜,愣在了原地深吸一口气。
“好家伙,真会玩啊!”
衣柜里放着兔女郎侍应服,猫耳、狐狸尾巴等等奇怪的衣服,以万太平的见识都有些词穷。
“你找到什么了吗?”李长安从门外走进。
发愣的万太平没来得及关上柜门,李长安正好看了个真切。
李长安倒吸一口凉气。
万太平惊了:“看你的样子,你知道这些是什么?”
“嗯。”李长安点点头,伸手抓住了兔耳,凝重道:“城里没法待了,我可能冲动了,惹了大麻烦。
我又不是傻子,这种衣服的面料不仅高档,甚至可能是黑级怪兽的毛皮。
以前听人说过,权贵人家有些奇怪的癖好,家里女性要穿得怪异,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话说这种作战服有什么意义吗?四肢全部暴露,这个是护心镜吗?有点小啊难道不是作战用的?”
万太平:“emmm我不知道该跟你解释这个‘护心镜’,有一种称呼叫血滴总之这个不是作战用的。”
抱歉,是我高估了你。
房子里还有些现金和贵金属,不过李长安一点没动。
很早之前林哥就叮嘱过他,碰到恶人,抢钱抢物都可以,这叫以恶制恶。
可如果是自己生活所迫,那么拿人衣服拿点吃食可以,绝不可能动人银钱,这叫底线。
连香不算恶人,确实下了药,但李长安在她的身上没感觉到杀意。
他是有些木讷直男,可也知道那叫劫色,林哥说了劫色分两种。
一种是丑劫美,恶至极,该死;
另一种美劫丑,罪不至死,况且有些人还巴不得。
李长安觉得自己的长相还算端正,那么连香就不算是大恶人了,打死她一次算是教训好了。
拿了几件衣服,又在厨房找到了点干粮,用布匹囫囵一包提着就走。
走时还不忘关好门窗。
天还没亮,四周依旧漆黑一片,简陋的城墙上有探照灯时不时的扫过城里。
冰雪化了又积,地面上坑坑洼洼不少小水坑,踩到了就带上一脚黑泥。
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隐约有压抑的哭声,有男女欢爱的低吟,却没有阖家欢乐。
“我们去哪?”万太平本能的压低了声音,这样的环境里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动的小心翼翼。
李长安低声道:“之前跟那个女人聊天的时候,城里每个地方她都能聊几句,只有南墙脚的附近说的含糊不清。
我们往南墙脚去,黑市多半是在那边,而且不是一般的小黑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万太平一摊手:“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吧,咱们直接别玩那套。”
李长安叹了口气:“我看别人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好像挺帅的
牙城在撤退过程中指挥官下令撇下了老弱病残过千万人,所有反对的人被打断四肢抛弃。
这种人怎么会容许有黑市的存在呢?黑市实际上对小城的安定是没有好处的。
所以这个黑市恐怕就是指挥官在背后运作,或者他是黑市的主权人之一。”
说到这就算差不多了。
黑市就会是指挥官的耳目,所有进出的人都会被记录下来然后传到指挥官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