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珩当时就猛的收回了手。
又自觉得丢人,咬牙道:“我说的不对吗?”
唐时锦冷笑道:“我,唐时锦,走到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老子凭本事赚回来的,跟卫王府,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而磊儿,大庆朝头一号的六元及第,他身带荣光,坐这个世子的位子,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她看着他,呵呵一笑:“不怕告诉你,我见祖父第一面,就把你的事情,家里所有的事情,跟他全说了,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唐时珩一愣:“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唐时锦哧笑道:“你这种把害死生母的仇人当亲娘,又抛弃家人的白眼狼,私奔卖妻猪狗不如的东西,丢人现眼的赘婿……你到底是凭着什么,以为你配的上堂堂帝卫家的?你不会以为帝卫家真什么脏的臭的都收吧?就算你没抛弃血缘,你如今也得是个‘病逝’,更何况,你连祖宗血脉儿都抛了,你都当了鲍安知了,还寻思啥呢?啊?想什么美事儿呢?”
唐时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只怕还不知道……”
唐时锦直接打断:“我知道啊!”
他的脸色更是精彩:“你就不怕……”
“不怕啊!”唐时锦笑眯眯的道:“你真要是想干嘛,我就在你脸上划拉两刀,再给她送十个八个的美男子,你猜她会不会对你不离不弃?”
唐时珩猛的呆住了。
唐时锦摇摇头:“以色事人,能好几时啊!”
戚曜灵噗的一声笑出声,一边笑着,一边过来给她添了茶。
唐时珩终于认了怂,他低低的道:“锦儿,我纵有千般错,看在母亲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唐时锦哈哈一笑:“鲍大人,不瞒你说,我从来就没把你看在眼里过,你当你的赘婿,我当我的财神,你别来烦我,我也懒的理你,两不相干就好……想从我手上拿好处,你怕是在想屁吃,你再来找我一回,就别怪我不客气。”
唐时珩恨怒交加,却终于还是认命的走了。
唐时锦并不怎么担心。
还是那句话,唐时珩,其实是一个很“不要脸”的人,他不怎么在乎面上的羞辱,也根本不介意做小伏低,他更看重实际的利益,所以在明显惹不起她的时候,他绝对乖觉得很。
她并不知道,唐时珩走出唐府不远,就被人从背后敲了一棍,击倒在地,然后迅速挟持而去。
第二天开始,诗作文章,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王慎行先把唐时锦那一封折子递出,然后收集了一批市面上的诗作,连同自己的折子一起递了上去。
诗作中无不赞誉盛世明君,才得上天降财神辅助, 赐了良种,造福万民……又君正臣直,江南官员身先士卒,全程都亲知在旁监督,百姓感激不尽,山呼万岁种种。
因为有不少诗作在,证明了此事绝非夸张,而是实际就是如此……元盛帝龙颜大悦,所有官员,尤其是唐时锦和王慎行,各有封赏嘉奖。
王四郎兴致勃勃,日日拿着诗文过来给她看:“金先生的诗作,确实笔力独扛!但这位三一居士,文笔旖旎,沈博绝丽,却也有其风味在!”
唐时锦问:“三一居士,名字怎么这么怪?是出自什么?”
王四郎道:“应该是出自道家语,‘三一者,精、神、炁混三为一也’,也或者出自三神,‘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具祠神三一:天一、地一、泰一。’”
唐时锦不明觉厉:“哦!”
炎柏葳听她说了,连连失笑道:“是出自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