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万兵马对上睿王的兵马都挡不住,再分散两队出去,正面对上睿王的兵马必然被迅速冲散。
到时士兵折损,他们再无力抵抗,只能大败收场。
营帐安静下来。
将领们进行了一波推演,确实挡不住。
本来也只是商议阶段,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就再商议其它的。
只是有人提出一个,就有另外一人给否了。
这样来回商讨了两个时辰,也没什么定论。
赵将军大手一挥:“先吃饭。”
众人纷纷出去吃饭。
既然行军打仗,饭肯定要吃饱的。
先吃了饭,众人又在商议。
这一商量,就到了大半夜,却没有什么结论。
赵将军心口抽痛了下,他抓紧了桌子,没让人察觉。
缓和一会儿,发觉又好了后,他也就没当回事。
扫视众人一圈,发觉他们都在思索。
一旁的沈睿庭双眼就没从地图上移开过,神色却并不凝重。
赵将军问他:“睿庭有什么想法?”
沈睿庭手指着地图:“从我军到睿王军队中间,并没什么险要地势,全是平原。若是我们有什么动静,睿王很就能察觉。”
另一位将军道:“这一片都是平原,没有掩体,无法利用地势,只能正面相对了。”
“平原地形,极难以少胜多。”
沈睿庭手指往上滑:“睿王的粮草,应该在这附近。”
一位姓左的校尉眉头一拧:“你想烧粮草?睿王肯定会派重兵把守,怕是不能得手。”
军队最紧要的就是粮草,不少以少胜多的战役都是因着粮草才翻转局势。
也因此,粮草成了重中之重,哪方都会派重兵把守。
沈睿庭朝着赵将军行了一礼,声音铿锵:“下官愿带一百轻骑绕后烧其粮草!”
“才一百轻骑?这不是有去无回吗?”左校尉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可是几万兵马的敌方,就算要烧粮草,少说也得几千人才能勉强试试。
沈睿庭却道:“一百人足矣。”
众人神情各异。
摆明了就是去送死。
左校尉沉了脸:“打仗可不是读几本兵书就够了,别以为书上写了烧敌方粮草,就以为很容易。”
沈睿庭本是兵部六品主事,弃笔从戎后的官职,也是六品校尉。
品阶上没变化,可这跨步却让营帐里这些武将不服气。
尤其是这个左校尉,从士兵一路打上来的。
他也对战过胡人,熬了许多年,才到校尉。
可沈睿庭,一个能当他儿子的小辈,从文官直接跨到武将,竟然跟他同品阶,他憋屈的厉害。
文人就该在朝堂上舞文弄墨,跟着来军营凑什么热闹?
探花郎又如何,上过战场吗,跟人厮杀过吗?流过血吗?
不过是仗着家世,有个好爹的二世主罢了。
沈睿庭冷冷应了一句:“你不行,我行。”
被这么打脸,左校尉脸色铁青:“吹牛倒是行。”
别说左校尉,就是其它人也都认为沈睿庭这是年少轻狂,自找死路。
赵将军也犹豫。
虽然是沈睿庭自己提出来的,可他还没经验,真要是送死了,以后沈兴义来找他要人,他是真真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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