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心思的太后恼羞成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哀家从来没做过那些事,皇帝要是容不下哀家,便将哀家斩了!哀家倒是要看看史书如何记载,后世又如何议论你!”
皇帝早料到她会这么说,这会儿倒也没那般生气,而是直接道:“太后是不是忘了您今日受伤了,身子虚弱得厉害,不宜有人打搅?”
太后再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着手指着皇帝:“你敢软禁哀家?!”
“只是让母后好生养身子。「愛阅读l○veueduc〇m」”
太后猛地站起身,受伤的肩膀刺痛,让她弓了身子。
皇帝冷漠地看向痛苦的太后,心中没丝毫的波动。
自从他当了太子后,便一直与太后斗,太后的手段,他还是清楚的。
太后缓过劲,才厉声道:“皇帝敢软禁我,百朝文武不会答应!”
皇帝冷冷瞥她一眼,扭头对外吩咐:“将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宫女被带了进来。
太后瞳孔猛缩,手也止不住颤抖。
宫女满身血污地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
皇帝扫了一眼太后,便冷冷对宫女道:“当着太后的面,将你交代的东西再交代一遍。”
一听到他的声音,那宫女浑身颤抖地更厉害。
她上下牙齿打颤,说话也颤颤巍巍:“那个毒树是齐王殿下送给太后的,太后很宝贝,交代奴婢照料。”
太后恼怒地指着地上的宫女,大喝:“来人,给这胡言乱语的贱婢掌嘴!”
此时屋子里的人全是太后的亲信,太后一声令下,好几个人便上前,想要按住宫女。
他们还没上前,便已经被皇帝的人按住。
太后震怒,这会儿也不管仪态,状似疯魔般质问皇帝:“你竟派人来污蔑哀家?!皇帝,你愧对先帝!”
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
皇帝倒是佩服太后了。
不过他今日既然敢来发难,自是不会没准备。
皇帝冷笑:“究竟是谁愧对先帝?母后,你自认事情做的干净。却忘了这么一棵树从边关运回来需要多少人力,你防得了一人两人,能防得了百人之口么?”
不过短短三天时间,他怎么可能将事情都查清?
太后压根不信,况且那些人她已经全处理了。
这会儿她丝毫不慌,甚至直接戳中皇帝最在意的地方。
“皇帝胆子够大,如今敢关哀家,之后便敢削藩。哀家倒是要看看,皇帝有没有这能力,能对抗满朝文武与各地藩王。”
皇帝眯了眼:“你在朕身边安插了眼线?”
虽然早有这猜测,如今她能说出这事儿,摆明了那人是他贴身伺候的人。
太后冷笑:“皇帝不也在哀家身边安插了人?哀家一举一动,皇帝都盯在眼里。”
既然撕破脸,太后也不顾及。
此时她仰头大笑,嘲讽皇帝:“皇帝你想削藩,真是痴心妄想!你敢动这心思,你的皇位便坐不稳。若是藩王们揭竿而起,光凭皇帝手里那些兵马,又能抵挡到何时?”
皇帝心中的杀意已经克制不住。
他攥紧了拳头,紧紧看着眼前疯魔的太后。
只要他有一刻松懈,太后便能立刻翻身,甚至将他压制。
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必然引起极大的动乱。
他所有的计划都不堪一击。
皇帝大跨步往外冲,对外面守着的众人道:“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出仁寿宫!”
“是!”
声音响彻整个仁寿宫。
太后咬紧牙关,垂着的头发凌乱不堪,她怒道:“看你究竟能关哀家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