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戒严的环境里,下毒的人也该收敛,怎么还会一直有人病倒呢?
想到刚刚李方说的那些事,陈小桑更觉得这是有人下毒。
只是下得很隐蔽。
“傅爷爷,你们得先找出毒源。也许这毒没有在各个宫里,而是在路上、亭子、各种花花草草。”
傅太医双眼一亮。
他们光顾着查各个宫了,倒是没想到这些地方。
他起身就要走,却被陈小桑给拦住了。
陈小桑乐呵呵道:“傅爷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魏夫人的病症。”
“魏侍郎的夫人?”
“就是她,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傅太医摇摇头:“她是脑子里的毛病,我们太医院都被请过了,束手无策。”
作为太医院的大夫,傅太医也被请去魏家看过,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开了药吊着一口气。
陈小桑细细问了脉案和症状,陷入沉思。
傅太医见状,问她:“你是想去治魏夫人?”
“嗯,我想试试。”
若是别人,傅太医是不会多话的。
这是陈小桑,救了他一命,又帮他给宫里贵人看病,又与他儿子做了许多年的生意,他对陈小桑很亲近,便提醒道:“这位魏夫人脑子坏了,好不了的,你还是别掺这一手了。”
陈小桑嘴巴上应了,心里并没有打消念头。
傅太医劝过,也就不多话,又坐了马车匆匆离开。
陈小桑转头跑去云苓的屋子,将云苓从床上拉起来,跟她讲魏夫人的病症。
“极有可能与老大爷是一样的病症,一时没留意,就中风了。”陈小桑兴致勃勃道。
云苓打了个哈欠,眼泪从眼角挤了出来:“这么严重,肯定是好不了了,你放弃吧。”
“上回师父也是这么说傅太医的,他还是被我们治好了。”陈小桑不服气。
“那是走运,哪有每回都这么走运的?小桑啊,早些睡吧,你明天还得给人看病呐。”云苓摆摆手就要躺下。
陈小桑眼疾手快把她又拉起来。
云苓瞅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看看你师父是不是也病重了?”
“师父哪儿不舒服,要不我给师父扎两针?”陈小桑凶巴巴盯着她。
云苓怕了她,只能盘腿坐好,对陈小桑道:“一般中风的病人,三个月是最好的苏醒时期,若是三个月还没好,希望就不大了。”
“只是希望不大,不代表没希望。”陈小桑坚定道:“还有许多半年醒来的。”
云苓摇头:“超过三个月,就算醒来手脚也动不了,一辈子躺在床上,何必呢?”
陈小桑抿了唇:“只要命保住了,就有希望。”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医术?”云苓斜着眼看她。
“总得试试吧,万一能治好呢?咱们学医不就是为了救治更多病人么?”陈小桑兴致勃勃道。
云苓轻咳一声:“我是从小被师父抱养的,等我明白过来,已经学了许多年医了。这就是个谋生手段,犯不着有这么多责任。”
陈小桑:“师尊没打死你么?”
“他要是敢打我,别怪我给他饭菜下毒。”云苓将垂到嘴边的头发吹开。
陈小桑“嗯”一声:“你要是不好好帮我救人,我也给你下毒。”
云苓磨牙:“臭丫头,你要弑师啊?”
“那也是师父教导有方。”陈小桑想也不想道。